里,咽不下吐不出。
鬼卒也惊愕抬起头:“郡君,我们兄弟两个是为你徇私啊。”
“莫要血口喷人,你们两位擅离职守,不尊阴司元君命令拿魂,如今出了事却要找本君,看来本君要向元君禀报此事了。”
鬼郡君很干脆翻脸不认账。
她没什么修为,生前治水有功所以死后才有了鬼郡君的身份,实则法力并不高,一直以来除了以权谋私照顾自己后代之外也算兢兢业业。
换句话说,便是欺软怕硬却又喜欢占便宜的小老太太。
既然对方是硬茬子,自己拿捏不住,就当成什么也没发生好了。
两个鬼卒平日里以捉魂拿魄为主,拥有一身不俗的本领,竟然被对方杀了一个重伤一个,说明对方不仅有手段,还有极高的命格。
“好!”鬼卒铁青着脸,起身离开。
左右都惹不起,自己还是走吧。
房间里又只剩下十四娘和郡君。
辛十四娘问道:“郡君,我与冯公子的婚事……”
“不合适。”鬼郡君摇头,“我之前算到你们两个有些缘分,恰好你要经历情劫,我便想帮你一把,没想到再推算时发现你们两个之间的缘分如此浅薄。”
辛十四娘总有一种感觉,鬼郡君之所以说自己和她的弥生孙无缘绝对和谭文杰今晚展现出的本事有关系。
“多谢郡君。”十四娘行礼后离开。
总算将所有人都打发走的鬼郡君总算将提起的心放下。
她想为自己的后代子满足心愿是没错,前提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只希望这件事能就此结束。
凡人阳寿不过几十载,不足为虑。
“原来是这里。”
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这间庙怎么没烧?看,你们又偷懒。”
“请将军责罚!”
“烧?!”鬼郡君脸色猛地一变。
庙门轰然洞开,一浑身裹满了黄符的身影踏着月色大步走来,腰间挂着一把奇特武器,还有裹着厚厚一层符的宝剑。
感受着上面雷法气息,鬼郡君眼角直抽,好谨慎的人,就像一个人形雷电。
霸气侧漏,肯定是那嚣张的贼王。
贼王转了一圈,猛地转头看来,双眼落在鬼郡君身上。
鬼郡君:“未请教阁下深夜到本君庙中,所为何事?”
“你派人来勾我的魂,我当然是来报仇的。”谭文杰说话时,手下们早已自觉围着庙浇油垒柴。
“阁下一定是记错了。”鬼郡君摇头,“本君只是个普通郡君,掌管本地妖魔鬼怪,无权利命令阴司鬼差。”
“原来如此。”谭文杰点头,他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就是对方下手。
狡诈老太,在自己权力范围内作威作福,是真正意义上的小人。
此类人毫无底线,畏强欺弱,谭文杰在心中又一次宣判对方死刑。
“我之前砸了你的祠堂,拆了你的庙,你一定对我恨之入骨。”谭文杰说道,“为了避免被你报仇,我还是先动手宰了你吧。”
鬼郡君:“等等!本君……我不记恨大王,此事只当从未发生过。”
“可是我不信啊。”
谭文杰手指擦过枪口:“我这个人啊,最怕半夜鬼叫门。”
区区一只鬼郡君,泥胎石塑,庙跑不掉只剩死路一条。
大火将鬼郡君最后一处庙化作火海。
在旁边人帮助下,谭文杰将身上的黄符脱下,脱了外面一层衣服后,又脱了一层护身符。
最后将贴身放的几件法器也掏出来。
他揉了揉被硌青的胸口,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评分上。
【评分:-710】
谋反没有扣分,但一路上杀人放火扣了他不少评分。
而刚才杀鬼郡君时,谭文杰被扣了接近两百分。
磨刀不误砍柴工,他丝毫不着急,位置坐的足够高,才能更大规模做好事。
“来人,去辛府送一封信。”
……
秋末,树叶挂霜。
距离京城不远的一处核心关隘,两个放哨士兵哈着白雾放哨。
就在他们不远处,有一支小队匍匐前进。
小队正一寸寸慢慢摸近,他们压低声音,小声交流。
“差不多了,进入射程。”
“速战速决,先拿城门。”
“是!”
平静关隘上空,忽然雷鸣炸响。
紧接着“砰砰砰”的响声不绝于耳。
“贼王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