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仅仅是因为我们巡捕房,缺少一个像冯睦那样有魅力的领袖吧?!!
啊呸呸~
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开始觉得疯子特别有魅力!!!
常二丙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
李晌见常二丙眼神飘忽,脸色变幻不定,似乎还未从巨大的惊吓中完全缓过劲来,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正确的答案。
“罢了,不管导弹是我和冯睦谁来的,总归都是差点炸死我俩,我这下,是真的欠了冯睦一条命了。”
他深吸了一口空气,迈动双腿,走向一直警惕守在周围的田小海,试探着问道:
“冯睦一个人冲过去了,我们就守在这儿不动吗?不用…一起过去帮忙吗?”
他们离战场的距离不算近,能看到那边光芒闪烁,尘土飞扬,偶尔有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弹具体战况如何,交手细节有多凶险,根本看不真切。
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边绝对是危险至极。
李晌此刻愿意开口提出去“帮忙”,哪怕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种姿态,一种在意识到欠下救命之恩后的表示,但也足以证明他这人心底还是认同“知恩图报”的道理的。
田小海闻言,眼中闪过意动的光芒。
他其实在冯睦冲出去的第一时间,就想跟着冲上去的。
对于他而言,义父在哪儿,他都应该常伴左右。
可是义父跑的太快,一溜烟儿就没影了,他根本就追不上。
一旁的刘易快步走了过来,语气坚定地制止道:
“部长的命令,是让我们守在这里,保护好李队长,在部长没有新的指令下达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擅自行动,去做危险的事情。”
常二丙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心里一通疯狂腹诽,你这人现在知道什么叫危险了啊。
田小海蹙了蹙眉,正欲开口反驳。
旁边宫奇阴森森的笑道:
“行了,别争了,我已经第一时间通知家里了,其实也不用我多此一举。
刚才那么大的两朵烟花,只要不是瞎子,家里肯定早就看见了,这会儿,来支援的人…肯定已经在路上了。”
宫奇受冯睦的熏陶久了,平日里也已经习惯称呼二监为家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他的眼睛忽然眯成缝隙,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更像一条毒蛇了。
他抬手指向公路远端幽幽道:
“瞧,人来了!”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笔直的车道上,赫然出现了一条黑色的长蛇。
那是一支由十来辆武装押运囚车组成的车队,大概是?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谁家押囚车上装着防弹装甲板啊,而且那装甲板上还布满了粗犷的焊接痕迹和加强筋,一看就是非法改装的。
每个车窗被改造得异常窄小,如同碉堡的射击孔。
这些也就罢了,最过分的是,一些车顶上还增设了重型武器的基座,武器型号离着远不太好辨认,总之是又黑又粗,火力十足的狰狞模样。
若不是车侧分明用蓝旗喷着三个字“押囚车”,还真不太好确认咧。
此刻,这队押囚车正首尾相连,引擎发出低沉而狂暴的咆哮,以惊人的高速疾驰而来。
车轮疯狂地碾过破损的沥青路面,带起漫天烟尘滚滚,如同贴地席卷的沙暴,又像是巨蛇行进时扬起的鳞甲与尘土,气势骇人至极,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阻碍都吞噬、碾碎。
常二丙瞪大了眼睛,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
他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眶,仿佛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他微微侧过头,难以置信的对身旁面色凝重的李晌低语道:
“什么鬼,李队,我没看错的话,那好像是监狱的押囚车,可是那些车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李晌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心头同样掀起了惊涛骇浪,比常二丙只多不少。
他的大脑疯狂运转,无数个惊悚的推理念头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冒了出来。
他一会儿想到,冯睦究竟都在二监搞了些什么啊,莫非这就是二监的试点改革,把监狱改造成武装基地吗?
可这兵源从哪里扩招,总不能只靠原先的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