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地说,脑袋两侧扎着的羊角辫随着她的动作一翘一翘:
“哥哥你放心,反正只要能娶回嫂子的脑袋,剩下的身体,无论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高的、矮的、丰满的、纤细的……甚至是某些更特别的‘功能’,妹妹我都能完美地给你做出来哦!
保证和真的一模一样,不,会比真的更符合哥哥的心意!”
妹妹的话语清脆、欢快,话语里充满了对我的关爱与支持。
听着这令人暖心的话语,我心中那些翻腾的、关于世界异常的疑虑,竟奇异地开始消散、平复。
是啊,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有如此“能干”且“贴心”的家人,有永远微笑着准备可口饭菜的母亲,有永远甜美支持我的的妹妹,有……
(父亲的形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带着模糊的影子,我下意识地不再深究)。
我为什么还要胡思乱想,去感知那些或许根本不存在的“异常”呢?
我恍然大悟,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种轻飘飘的踏实感涌上心头。
或许真是我多心了,是我自己出了毛病,感知到了不该感知的东西。
世界运转的法则本就如此,太阳居中高悬,主在俯瞰,家族和睦,母亲做饭好吃,妹妹擅长手工,爸爸…..不提也罢。
这一切,不都是如此“正常”吗?
正常得如同呼吸。
现在好了,连未婚妻可能存在的“不完美”都有了如此完美且充满弹性的解决方案,我还有什么可烦恼的呢?
我开心的揉了揉妹妹的头发。
我由衷地笑了起来,伸出手,亲昵地揉了揉妹妹柔软的发顶,感受着发丝穿过指间的温暖触感。
“谢谢你,妹妹。”
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妹妹的发丝柔软,却有着玩偶假发般一模一样的顺滑。
我稳稳地接过无头的布娃娃,将它抱在怀里。
失去了头颅,它那华丽的衣裙反而更凸显出美感,棉花和旧布料的气息混合着妹妹房间特有的、微甜的胶水味涌入鼻腔,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抱着无头娃娃,我转身离开了妹妹的房间,沿着铺着深色地毯的走廊,走向宅邸之外的庭院。
地毯吸收了脚步声,走廊两旁的墙壁上挂着一些肖像画,画中人物的目光都追随着我的背影,但我早已习惯。
一步踏入庭院,血色的阳光瞬间如同粘稠的液体般笼罩了我。
天空永远是同一副模样,那颗被称为“太阳”的光球,如同被一枚无形的钉子牢牢固定,永恒地悬挂在头顶的正上方,纹丝不动。
散发着不祥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红光,将整个世界都浸染在一片诡异的赤色调中。
没有晨曦的柔和,没有黄昏的绚烂,没有昼夜交替,只有永恒的正午,永恒的血色凝视。
风无声地吹拂着,带动庭院里形态规整、颜色异常浓艳的花草微微摇曳,透出阵阵铁锈与甜腻混合的气息。
仿佛这片土地本身也在无声地,缓慢地呼吸。
我抱着娃娃,感受着内心的“平静”,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这“正常”的一天。
或许可以读读那些装帧精美,内容却总是记不住的。
突然,我感到怀里的娃娃轻微地动了一下。
不,不是动。
是它脖颈处的断口裂开了更多。
可能是刚才妹妹用力过猛,或者是在我行走时的轻微颠簸所致,参差不齐的断裂处的布料边缘翘了起来。
里面填充的雪白的棉花,正窸窸窣窣地从缺口处掉落出来,洒在我的衣襟和手臂上。
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想用手指把那些溢出的棉花塞回去,试图维持“布娃娃”的完整,仿佛这样就能维持我刚获得的平静,将那一丝不和谐的音符重新按回乐谱。
然而,就在我的手指触及那些柔软填充物的瞬间,我注意到,在那一团涌出的白色棉花中,夹杂着一片质地不同的东西。
那是一片薄如蝉翼的木片,颜色暗沉,边缘磨损得厉害,像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或者被无数次摩挲把玩。
它静静地嵌在棉花里
番外篇冯幕线——命运的开端2-->>(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