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看着小姐如今这幅模样,为之神伤,叫了一声,哭啼起来。
“哭什么呢,我好好的,不哭。”萧青芷温柔地说着话,抬手帮小久擦了擦眼泪。
说着,轻声问道,“我听到你在门外就着急喊我,是怎么了?”
小久想起方才早点摊子那位更夫口中所说的话,立马开口道:
“小姐,听说第九山的人今天四更来了不少人,在府司,我们去伸冤,好不好?”
听到这话,萧青芷眸子呆了一会,里面闪过痛苦,委屈,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最后化作嘴角一抹苦涩的笑,
她摸了摸丫鬟的脸,“小久,听话,咱们不去。”
小久手扶着小姐冰凉的手掌,眼角含着泪珠,哭道:“小姐,你明明那么好,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事,老爷公子自从上次下狱再也没回来,萧家其他人吃人血馒头,鸠占鹊巢,把小姐你赶出来。”
“小姐你现在忧虑成疾,卧病在床,急需要救治,小姐我们去求第九山的军爷,好不好,当初的事说清楚,那位中郎将说不定来了,替我们平反.”
小久哭着说着,眼里透着着急。
萧青芷把手按在小久的嘴巴上,摇了摇头,让她别说。
“别说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事的。”
“那位就不要提了,当年的事就随风而去吧。”
“可是小姐,小久害怕,我不想失去你!”小久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抱着自家小姐,为小姐的遭遇而不公,哭的伤心。
萧青芷拍着丫鬟的背,安抚着,自己则闭上眼睛,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一个时辰后,丫鬟小久给萧青芷喂了汤药,待小姐睡下后,出了房门,清秀的小脸写满了坚定。
晨雾散去,广安府巡天司驻地,东院。
走廊间,一道小小的身影穿行在廊下,身后跟着两位身形高大的青甲甲士。
只见此人身穿绿色常服,胸口上面绣着一枚虎头,张牙舞爪,但身高却只有五尺,显的极不相称。
长得唇红齿白,但下巴满是络腮胡,发际线到后脑勺,扎了一个小辫子。
此人的面貌“独树一帜”,正是此地中郎将苟志,早年受伤伤了根基,为了维持境界不跌,施展秘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只有生死相斗时才会解开秘术,现出真身。
苟志带人来到东院,来到一个由一排黑甲把守的院子。
“本中郎要求见你们柳骠骑,劳烦前去通报!”
苟志站定,与把守的甲士开口,说话那叫一个客气。
一位甲士听言,进了院子。
小半盏茶后,甲士回来,朝着苟志道:
“柳骠骑正在练兵,请中郎将随在下来!”
说着,前去带路。
“劳烦!”苟志说了一声,跟着进了院子。
进去后,没走一会,苟志便见到了第九山的柳青柳骠骑,
只见院内一处空地,枪声破空,一道赤着上身,下面绑腿的魁梧身影正手持刚枪,枪若游龙,舞出枪影,寒星阵阵。
苟志在一旁看着,眼中流出一丝羡慕神色,尤记得当时这位跟随在第九山中郎将身边,好像是领军校尉,没入天关,如今一年多时间不见,赫然已经踏入道兵层次。
看练兵的气势,比自己这个废人怕不是强的一星半点。
果然,跟着那位陈将军,只要不死终会出头。
一盏茶时间后,空地上的魁梧身影收枪,肌肉如虬龙般,浑身伤痕的上身蒸腾着热气,马上有手下递上擦汗的方巾和衣裳。
魁梧身影胡乱擦了擦汗,随后披上衣裳。
“柳骠骑枪法绝顶,杀气逼人,苟某都差点被你这气势所摄,真是令人汗颜呐。”苟志的声音响起,笑呵呵地迎了过来。
“中郎将谬赞,柳某不过是学了将军几分皮毛。”柳青开口,面色刚毅,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
“中郎将找我何事?”
“自然是看柳骠骑住的还习不习惯,另外想问一下,骠骑将军来广安府所为何事,苟某心里也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