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了视线。
佘红衣还站在原地，冷冷地瞧着慕蓁熹和那个少年的背影，嘴角渐渐勾起一抹邪狞的笑容。
因为粮仓被毁，损失惨重，军中的每餐都十分拮据，今日一人只能领一张大饼，连没有多少米粒的粥水也只能舀上一碗。
为了饱腹，慕蓁熹把大饼掰碎，泡在粥水之中吃。
虽然味道十分寡淡，食之无味，比起弹尽粮绝，还算是好的。
长安有样学样，蹲在地上学了慕蓁熹同样的吃法，就连吃饭的动作也极尽相同。
慕蓁熹红了脸，“干嘛连这个都学我……”
她吃的太投入，也逼迫自己不许挑食，直接一口闷，谁知长安竟也这样，两人放下碗就互相对视着。
长安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失礼，“开心。”
“吃饭也开心？”怪不得说吃饭重要，难道这小子之前被饿过，想想也不是没可能……
长安笑着，低声道，“是与姐姐一起吃饭才开心，有姐姐陪着，不管做什么，都是甜的。”
慕蓁熹低下了头，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下长安不能这么露骨，可她偷瞄了一眼，这小子紧张地看着她，更是凑近了问，“我说错话了吗？姐姐不要讨厌我，我改。”
天呐，他什么错都没有啊，连什么错都不知道，就说要改？
慕蓁熹的心一下子就软化了，甚至觉得自己怎么能让他如此没有安全感，“没有，我只是在想要是能早一些遇到长安就好了。”
“为、为什么？”
“怎么这么紧张啊，若是早一些遇到你，就能多一些这样的时刻了。”
长安松了一口气，“还好，我以为姐姐也讨厌我了。”
“也？”长安之前果然过得不好。
“不过无所谓了，我只在乎姐姐就好了。”
慕蓁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你会认识更多的朋友，瞧——”
慕蓁熹指了指迎面过来的鲍无涯，“鲍将军人也很好的，你不要被他的表面吓到，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话还没说完，鲍无涯就冲着慕蓁熹吼道，“赵监军，你手放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