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哎哟,你凶我干什么嘛?要不然……奴家用嘴喂你喝?”红倌儿小姐姐真是给钱就上,抬起雪白的脖颈,仰面喝了一大口,而后又含在嘴里,含情脉脉地凑向了刘维:“呜呜……!”
“我说了,不喝,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刘维稍稍散发出一股灵力,便将那女子瞬间震飞,体态狼狈地跌坐在地,口中的琼浆玉液也尽数喷了出来。
她愣了半天,羞愤地擦了擦嘴角道:“粗鲁,野蛮!这钱老娘不赚了!”
话音落,红倌儿小姐姐猛然起身,双眼含泪地冲了出去。
这场面极度尴尬,储道爷端着酒杯,是敬也不是,不敬也不是。宽敞客厅中的几位歌姬,此刻也不奏乐了,只呆愣愣地杵在那里,不知所措。
刘维仰着下巴,狭长的双眼中泛着不屑的神色,直冲着任也,冷冷地说道:“我乃伙头军统领,怎么说也是出家人,自然不近女色。真一大人,对不住了,我今日扫你兴致了……!”
“呵呵,无事,无事。”任也只笑盈盈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怒气。
“真一大人,恕我直言,我本与你素不相识,平日里在公务上业务来往,所以,你今日特别宴请我,搞得我是摸不着头脑啊。”刘维右手放在桌面上,手指轻轻敲动:“你若有事相商,便可直言;若是无事,那本统领就要回营了。”
“嗯……好吧。”任也笑着点头,而后便扬起手臂,驱散了房内的歌姬与红倌儿女子。
房门关上后,这室内就只有三个人了,储道爷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了,只耐着性子放下了酒杯。
“刘大人,我本来想与你平等相处,交个朋友,但您这个脾气……着实是大了些。”任也拿起筷子,一边吃着价格不菲的菜肴,一边干脆又直接地说道:“我已经去过地下财库了。”
刘维听到这话,登时脸色一僵,而后目光阴郁道:“什么地下财库?!大人的话,我怎听不懂呢?”
“老储,给他看看。”任也咬着鸡腿,满嘴流油地吩咐着。
“刷!”
储道爷没有任何犹豫,只瞬间亮出他那件冥器法宝,并引出曾在地下财库中被拘禁那道阴魂,而后厉声问道:“是谁杀的你?!”
“自相残杀,自相残杀……死了,都死了……只有伙头军的刘维跑了,就他跑了。”
阴魂自冥器之上飘动,疯疯癫癫地喊着。
“啪!”
储道爷抬手一指,瞬间将阴魂压制回了冥器之中,而后又以秘法封存。
椅子上,刚刚还一脸桀骜,瞧着浑身都是刺儿的刘维,此刻却瞪大了双眼,黝黑的脸颊也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任也吃着青菜,笑吟吟地扭头问道:“刘大人,这阴魂之人,你还认得吗?”
“不认得,这阴魂在诽谤,在诬陷我啊……!”刘维手抖指着储道爷,语气急迫地大喊了一声。
储道爷斜眼看着他,反问道:“不是兄弟,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啊,这阴魂诽谤诬陷你什么了?”
“……!”刘维根本就没有想到,地下财库中还有阴魂的存在,所以此刻心里早都慌了,整个人也是汗流浃背的状态。
任也晾了他足足有十数息的时间,而后才皱眉道:“刘大人啊,这阴魂是在地下财库找到的,那里又血渍呼啦的,像是经历过一场极为残忍的大战。现在本官什么都不说,就只把这残魂交给寺内,你说……你会是怎样的处境啊?”
刘维脸色煞白地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单从阴魂说出的这句话而言,本官可以做出非常严谨的分析……他就好像在说,有一大批人去过了地下财库,并且在你的率领下,发生了自相残杀的事件。而后大家都死了,财库也空了,最终就只有你跑出去了。”任也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伸手指着刘维说道:“我看你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也不是一个好搞的主。本官若深查起来,那也太累了,不行就把这残魂交给寺内算了……那里的和尚都聪明,他们估计也能分析出这句话的意思。”
“你说呢,老储?!”
他说完后,就吊儿郎当地看向了老刘。
“这真是聪明至极的做法。”老储立马附和道:“毕竟咱刘兄弟眼光高,也看不上咱们这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而且他背后还有人,不行就把阴魂送过去,让伙头军和寺内的罗汉,也来一场自相残杀就完事儿了……!”
“咕咚!”
刘维吞咽了一口唾沫,猛然起身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你吓唬我啊?”任也仰面瞧着他,故作很惊慌地问道。
刘维憋了足足三四息后,语气立马很柔和地问道:“真一大人啊,你到底要做什么了啦!我……我真的是一头雾水啊。”
“啪!”
任也没有再废话,只从袖口中拿出字迹还未干的侦查令,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用你的脑子想想,若没有内府主官的命令,我怎么会吃饱了撑的,花重金来请你逛青楼呢?!!我也很无奈啊,上峰有令,那让我干谁,我就得干谁!”
刘维一听到干字,立马额头冒汗地问:“那……那主官大人,已经明确说了,要干我吗?”
“嘶,那倒也没有。按照本官的严谨分析来看,他对你的意思是……可干可不干,主要看案情进展如何。”任也背手道:“这么说吧,今天的谈话,可以被记录在案,与阴魂一同送往寺内;也可以是私人好友间的小聚,话说到哪里,就算哪里……绝对不会外传。”
“对,瞎传话的人,都没有小鸡子。”储道爷立马附和了一句。
刘维神情恍惚地站在原地,双眼中充满了挣扎的意味。
“你干脆点,说还是不说?!”任也突然吼了一嗓子:“那天十数个衙门,联手合围财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维被这一嗓子,吓得浑身哆嗦了数下,而后才开口道:“星源,我们看见了很多星源。有人说足有两亿多,也有人说有八亿多,还有人说……至少有十几亿的星源,拿都拿不完……!”
“啊?!”任也当场愣在原地:“这怎么可能?那些目击者都踏马没上过学堂啊,每人估算出的星源数量,怎会差距如此巨大?!”
……
镇守府。
管家急匆匆地找到了王安权,满头是汗地说道:“大人,您刚刚有看见,您大儿子文平吗?”
王安权缓缓抬头:“他不是在前院玩呢吗?”
“不见了,文平公子又不见了。而且……这次是他自己消失,我在左右几条街上都找遍了,根本没人看见他。”管家浑身颤抖地回道。
“刷!”
王安权猛然蹿起,却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头晕眼花,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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