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西厢房,如果没有屏风,几人起居都会不方便。
“年纪轻轻的,脑子怎么跟打了假疫苗似的?”唐植桐自嘲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去,数数地上的砖块,大约估摸了一下西厢房的宽度,然后将各个房间的柈子都抽掉一根,待火势小一点,直接出门去了胡同口。
大石作胡同南口是个黄金位置,往东去是景山公园,往西去是白海公园,往南去是故宫。
虽说眼下还没有旅游城市的概念,但无论是出公差还是探亲,不少人都会在内城的景点游览一番。
得益于人来人往,胡同口的买卖不错,除了报刊、大碗茶外,还有个公话亭子。
唐植桐将电话打给张波,告诉他自己要补上两面屏风,并说了尺寸,麻烦他明天一块给送过去。
至于钱嘛,张波没问,唐植桐也没提,不过他打算明天一块付清。
明面上,自己身上还有二十多块钱,两面屏风最多四十来块钱,缺的那部分可以问小王同学补齐。
换房的时候,小王同学给了四百整,她大概还是能剩一点的。
如果实在没有,就跟前来帮忙搬家的押运处同事借一点,等钓鱼卖了钱再给他们。
“小伙子,看你进进出出好几次了,刚搬来的?看着你面生呢?”挂了电话,交钱的时候,看守公话的大爷问道。
“您老看的很准,我明天搬过来。”唐植桐乐呵呵的回应着,先把电话费递过去,又掏出烟来给他散了一颗。
之前护送小王同学上下班,唐植桐多次瞅到过这个公话亭,知道这位大爷是类似铁辘轱把信息中心主任朱大爷似的存在。
这种人物不是那么重要,但对于这一片的信息掌握的比较及时,混个脸熟还是有必要的。
“是化工原料公司的房子吗?附近的住户反应好几次了,说味道大,前阵子我看着他们腾空了。”一听唐植桐承认,这位大爷立马有了猜测。
“对,他们听取群众意见,跟我换的房。大爷您贵姓?”唐植桐不太愿意透露太多自家的信息,转而朝他打听道。
“免贵姓宗。”宗大爷掏出火柴自己把烟点着,趁着火柴没灭,捏着火柴梗朝唐植桐问道:“你不来一根?”
“谢谢宗大爷,我正戒烟呢,先不抽了。”唐植桐摆摆手,谢绝了老宗给自己点烟的好意。
“这烟可不好戒,能戒掉就别再碰了,不然的话,一次比一次瘾大。”宗大爷将火柴甩灭,真心劝道。
“我试试,希望这次能成功。宗大爷,今儿上午我听后面有人唱戏,这是天天唱吗?”唐植桐笑笑,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戒了大半年。
“我倒盼着她天天唱,也好不出门就有戏听,可人家只有心情好才唱两嗓子,听着不过瘾呐。”宗大爷摇摇头,满脸都写满了惋惜。
“总归是不收钱,听着可比话匣子里清楚多了。”唐植桐可不希望天天唱,喜欢京剧的听的如痴如醉,像自己这种,偶尔听听还凑合,见天都听都厌了。
“那可是,她当年也是四九城小有名气的大青衣,后来嫁了人,就搬这块来住了。”宗大爷降低了声音,言语间带有那么一丝丝惋惜。
“挺好的,我听着有二胡伴奏,怎么也算是琴瑟和鸣了。”唐植桐不明白宗大爷的惋惜从何而来,青衣虽是贱业,但总比失足妇女强不少。
“哪有什么和鸣,她是给人做小的,男人在解放前跑了。那个拉二胡的原来在戏班子,他倒是有那个意思,可人家不乐意。”宗大爷这次的声音更小了,若不是唐植桐耳朵好使,都不一定能听清。
“……”唐植桐听后都不知道说啥好了,真是甭管什么年代都有舔狗,人家都不乐意了,还伴个鸡毛奏?
解放前就给人当小老婆,现在年龄怎么也得三十往上了,若是再舔下去,恐怕连个后都不一定能留下。
“化工原料公司那房子不错,就是让他们这么多年糟践坏了,朽的差不多了吧?我看着前两天维修来着。”大爷说完八卦,开始和善的探唐植桐的底儿。
“还行,房管局的师傅们干活挺麻利的
936身体倍棒-->>(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