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在美国异常卖座,不容易明白,也更令我佩服投巨资者的眼光。它在日本票房甚佳,不足为奇,而最近在台省的爆棚之盛,则是意中事了。
我希望这部影片最好能在内地公映:票价再低也有微利可图,而人民看了,温故知新,对内地的改革事业总会有点好处吧。”
张五常是香港的经济学家,在国际上声名不菲,还曾经作为唯一一位未获诺贝尔奖的经济学者而被邀请参加当年的诺贝尔颁奖典礼。
不过这个人被称为“狂生”,因为他经常抛出一些非常“狂妄”的观点,后来因为一些出格的言论惹来许多批评,热度中已不似往昔都是喝彩溢美,已有批评相杂,谤誉参半。
不过在眼下,他这篇文章却戳中许多内地影迷的内心,激发了影迷们对观看《末代皇帝》这部电影的期望。
中影闻风而动,赶紧联系《末代皇帝》的剧组,最后得知内地这一块儿的发行权在“今天影业”手里。
这次钟阿城回国,主要就是为了和中影谈《末代皇帝》发行的事情,顺便回国再看望看望家人。
东安市场电影院。
四月末,京城的温度已经飙了上来。
礼堂木门像块被不断捶打的脆饼干,在声浪中发出呻吟。
孙长春被人流挤得双脚离地,鼻子紧贴着前面男人汗湿的脊背,咸涩的汗味和烟草味混杂着扑面而来,他还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不知是谁的衬衫后襟开了线。
“票!谁有多余的票!”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声嘶力竭地喊着,没人理他,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盯着那两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孙长春感觉自己像被塞进沙丁鱼罐头,连抬手擦汗的空间都没有。
“这电影怎么这么多人看?”孙长春听着有人念叨。
“好看啊,我第二回看了,笑的不行。”
“我是冲着潘虹来的,听说她两口子因为这电影都过不下去了”
“这事儿我知道,她和电影那个马青搞一起了。”
“什么马青?是那个姓于的国字脸!”
“哦对,《编辑部》里那妈宝男。”
“不能吧,那么丑。”
“谁知道怎么想的呢。”
孙长春默默听着,他左边是个烫着爆炸头的姑娘,头发不时扫过他脸颊,发胶味刺鼻,右边是个穿中山装的老先生,手里紧紧攥着已经被捏变形的票根。
“这阵势。”孙长春心想,“比去年抢购彩电还凶。”
他是个单身青年,也是一名江弦的忠实读者,更是《顽主》这篇的死忠迷。
听说《顽主》上映,他是千方百计,才弄来这张厂里给的电影票,一个人过来看。
正琢磨着,门终于开了。
人群像决堤的洪水涌进去,孙长春被推着往前冲,差点绊倒在门槛上。
他回头看了眼,外面还有黑压压一片人,扒着窗户往里张望。
礼堂里,吊扇拼命旋转,也驱不散近千人体蒸腾的热气。
银幕上还放起了广告,是一款洗衣粉,但没人注意,因为观众的喧哗声盖过了喇叭,人们忙着找座位,呼朋引伴,空气中飘浮着躁动的尘埃。
孙长春在倒数第三排找到自己的位置,刚坐下就发现扶手早被前后的人占据。
他只好挺直腰板,紧盯着银幕。
灯光暗下的那一刻,整个礼堂突然安静,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还有谁不小心踢到铁椅腿的闷响。
米黄色的字幕“三T公司”出现在银幕上时,第一波笑声就开始了。
葛尤光溜溜的脑袋出现在银幕上,那副要死不活的腔调:“替人解难、替人解闷、替人受过……”
“这是葛尤?比《棋王》里完全变了个人!”旁边有人小声惊呼。
孙长春没说话,看着银幕上那三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看着他们开办“三T公司”,替人谈恋爱、替人挨骂、替人当孝子贤孙。
每个荒诞的情节都引发更大的笑声。
当马青站在广场上大喊“谁他妈敢惹我”时,整个礼堂的笑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第634章 杀疯了-->>(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