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心头火起,跳出水面,挥舞金箍棒便要砸下,却被观音一把拦住。
她沉声道:“不可!此石被施了空间禁锢,非有打破空间之力者,难以撼动。”
她亲自下池一试,纤手轻抚石块,试图以法力挪移,却同样无功而返。
她抬头看向悟空,苦笑道:“此乃姜妄的手笔,果真厉害。
看来,单凭你我之力,难以取回袈裟。”
悟空听了这话,心中越发焦躁。
他咬牙道:“既如此,俺老孙这便去找菩提师尊!他老人家神通广大,定有办法!”
说罢,他便要腾云而去。
然而,刚飞出数丈,忽觉头顶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刺入脑中。
他惨叫一声,跌落云头,双手抱头在地上打滚,口中喊道:“师父!师父!莫念那咒!”
原来,唐三藏因悟空久未归来,心生焦急,已开始念动紧箍咒。
观音见状,脸色大变,急忙掐诀,口中念起松箍咒,试图缓解悟空的痛苦。
然而,唐三藏远在千里之外,紧箍咒的威力源源不断传来,观音的松箍咒虽有缓解之效,却无法完全抵消。
悟空在池边翻滚,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血丝,痛得连金箍棒都握不住,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咬牙切齿,嘶吼道:“师父……俺老孙……知错了!”
可那疼痛却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似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观音站在一旁,手中净瓶微微颤抖,松箍咒念得越发急促。
她心中焦急万分,暗道:“悟空乃量劫之子,若因此折损,西行大业何以为继?”
她全力施为,试图压制紧箍咒的威力,但唐三藏的咒语却似无穷无尽,隔空与她的法力交锋。
悟空的惨叫声在莲花池边回荡,惊得池中莲花微微颤动,池水泛起层层涟漪。
他挣扎着爬起,眼中满是绝望,竟低吼道:“菩萨……杀了我吧!俺老孙……受不了这痛!”
观音闻言,心中一震,忙道:“悟空,切莫胡言!你乃西行关键,怎可轻言生死?”
她咬牙再催法力,松箍咒的光芒在她手中化作一道道金光,试图将悟空头上的紧箍压制。
然而,紧箍咒与松箍咒的交锋却让悟空的痛苦时松时紧,宛如在生死边缘反复挣扎。
他的身影在池边摇晃,金黄色的毛发被汗水浸湿,显得狼狈不堪。
莲花池畔,风声渐止,唯有悟空的低吼与观音的咒语声交织。
袈裟依旧静静躺在池底,金光幽幽,似在嘲笑这天地间的神通与挣扎。
姜妄站在长安城外的灞桥边,秋风拂过,柳枝轻摇,河面泛起细碎的波光。
他一袭青衫,长发随意束在脑后,手中握着那枚崆峒印,九条金龙盘绕其上,隐隐有龙吟之声。
印中一道金光流转,宛如活物,姜妄的目光却有些复杂,似在沉思,又似在等待什么。
远处,长安城的城墙巍峨,隐约可见旌旗招展,战马嘶鸣,那是李世民亲率的铁骑,即将踏上征途。
姜妄低头看向崆峒印,喃喃自语:“人族气运……当真玄妙。”
他能感受到印中那股磅礴的力量,仿佛一条奔腾的河流,灌入他的体内,暖洋洋地流转于四肢百骸。
他的修为已在九转玄功第六转的巅峰,隐隐触碰到第七转的门槛。
这几日,崆峒印中的金龙越发活跃,偶尔喷吐出丝丝金雾,融入他的神魂,让他心境愈发澄澈。
远处,战鼓声起,姜妄收回思绪,抬头望去。
李世民一身明光铠,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三百名气息雄浑的人族高手。
这些人是他用从兜率宫盗来的仙丹一手打造,个个身怀人仙、地仙的修为,刀枪不入,气势如虹。
姜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他想起那日在兜率宫,太上老君那张老脸上的惊愕,至今仍觉有趣。
“陛下,突厥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臣等愿为先锋,踏平草原!”
一名地仙修为的将领抱拳请命,声音洪亮,震得桥边柳叶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