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散门子弟.唉,龙门遭此大劫,他们能侥幸存活已属不易,后续审查,家族自有公断,你无需过多插手,平添烦恼。”
“江时流”
赵霓心中默念这个名字,眼前浮现起那个眼神温和,敢为道义横渡南海的年轻身影。
她很欣赏江时流的仁心与胆魄,也从不掩饰这一点。江时流同日益僵化、只知钻营的赵氏子弟相比,如同一点难得的清泉,而这滴清泉就要被赵家的污浊所吞没了吗?
“为何总是如此的迂腐、污浊,不得我心。”
赵霓正在心情郁郁之时,朗星老叔领着夜叉部的雨飙家将,还有道兵营的回金家将一起来到,看向石外一处地方,“来人了!如果是那些外姓,你不必出手,不可使你难办。”
“那就.谢过老叔了。”
“霓丫头。”
朗星老叔没去看那愈发逼近的来人,对着赵霓说道:“家中心向革新除旧者不在少数,为此叛家逆上者亦是有之,这些子弟但凡露有苗头,俱被边缘化。
你霓丫头这些年凭着一腔侠气,不拘泥于出身,上下贵贱俱有结交,深受变革之风气影响,但是家主和宗家宿老丝毫不见有疑于你,你可知这是为何?”
“为何?”
“因为大局。”
朗星老叔掷地有声道:“不怕你笑话,老叔我,赵素家主,还有你鸣言叔祖,哪一个年轻时没有做那出格之事,别说扬言让赵家改革,就是暗杀真灵派宗家居长一辈的事情都做过。
可宗家到头来,依旧委以重任。
这不是因为我们变了,而是心有大局,非是那整日口号震天响,只靠着一腔蛮勇,天真以为除了一二宗家首脑,就可使得改革事业大功告成的天真之徒。
眼前的大和解,就是我等迈出的艰难一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家都有一口难得的喘息机会。”
“呵呵!”
赵霓不合时宜的笑着,语气莫名的说道:“老叔,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我炼成雌雄炼蛇真身,这才如此重视我,原来不是因为我的道行,而是我的格局,真是受教了。”
听涛石外的松林边缘,月光在林地投下的阴影边缘,一抹水光在那出现,其中现出人影来。
“老叔!”赵霓盯着那现出的人影,道:“你们莫非真的认为那正道神突袭龙门,就是为了犬守公的戌狗元符。”
“你不会想说,他盯上我赵家辰龙元符,那枚元符如今可是在纳珍老祖的手里。”
“不然,也可能是我赵家辰云、辰雷两枚符印,这两枚符印一枚在家主那里,还有一枚.则在鸣言老叔祖那里,它们同样可使正道神将《六甲灵飞策精之书》修至大成圆满。”
此话一出,朗星老叔元神一跳,接着神色一松。
他笑道:“这事绝无可能,如此一来,我赵家必召阳神地仙灭他。他不过区区地祇,道行或可媲美五境,但是如果面对六境阳神地仙,亦是力有未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