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死了战友,而阿廖沙及时向总部汇报了情况,并用反坦克枪击毁了两辆坦克。
当银幕上(电脑屏幕上),将军要嘉奖阿廖沙时,这个年轻的士兵没有要求勋章或荣誉,他只是充满渴望地请求:“我母亲住在村里,她的屋顶漏了,我能请六天假,回去帮她修修屋顶吗?”
玛奇玛坐在彼得旁边的椅子上,抱着膝盖,看得异常专注。
她的表情随着剧情的发展,而细微地变化着。
阿廖沙踏上了归途。
六天的假期,路程遥远,时间紧迫。
他在火车上帮助了残疾的退伍军人,将自己珍贵的肥皂送给了他。
他邂逅了美丽的少女舒拉,一段青涩而注定无果的爱情悄然萌发。
他为了完成牺牲战友的嘱托,千里迢迢将礼物送到其家人手中,却得知战友父亲早已另组家庭,只能谎称战友一切安好,默默咽下苦涩……
每一次的帮助,每一次的耽搁,都让他的归途时间一点点流逝。
彼得注意到,当阿廖沙与舒拉在空旷的站台告别,约定战争结束后再见时,玛奇玛的呼吸似乎屏住了一瞬。
当阿廖沙终于赶到故乡,飞奔在熟悉的田野上,远远看到母亲那佝偻着在田间劳作的身影,声嘶力竭地呼喊“妈妈”时,彼得也隐隐有所触动。
但因为路上耽搁了太多时间,阿廖沙已经没有时间和母亲相处了。
他拥抱了母亲,将路上买的黑色头巾塞给母亲,甚至没能喝上一口母亲准备的水,归队的卡车就在远处鸣响了喇叭。
影片最后,母亲戴着那条黑头巾,穿着黑色的衣服,日复一日地站在村口的土路上,眺望着远方,等待着那个永远无法归来的儿子。
字幕冰冷地提示:阿廖沙·斯科沃尔佐夫,在解放欧洲的战斗中英勇牺牲,被埋葬在异国的土地。
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电脑风扇微弱的嗡鸣。
黑白影像定格在母亲孤独守望的身影上。
彼得沉浸在影片带来的沉重与感动中,听到身边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泣。
他诧异地转过头,看到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
玛奇玛哭了。
晶莹的泪珠无声地从她金色的眼眸中滑落,顺着白皙的脸颊滚下,滴落在她环抱着膝盖的手背上。
玛奇玛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是肩膀在轻微地颤抖。
看着屏幕上那位永远等待的母亲,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彼得从未见过的悲伤。
“玛奇玛?”
彼得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玛奇玛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彼得。
她松开抱着膝盖的手,微微向彼得张开,流着泪向彼得问道:“爸爸,可以……抱一下我吗?”
彼得愣住了。
看着眼前流泪的小女儿,彼得瞬间明白了她为什么会为这部电影流泪,为什么此刻寻求拥抱。
也许玛奇玛渴望着《士兵之歌》里所描绘的那种最纯粹、最无私的联结——母子之爱,战友之情,青涩之恋,甚至是陌生人之间的善意。
她本能地被这种情感吸引,却又因自身“支配”的本质而无法真正理解和建立。
她只能用她唯一知道的方式去“获取”——就像她曾经试图支配他人一样。
但现在,玛奇玛用最直接的方式,寻求一个平等的、温暖的接触。
看来自己的小女儿,并不是那种毫无感情的支配恶魔。
彼得的内心隐隐有所触动,他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点头,张开双臂。
“当然可以,亲爱的。”
玛奇玛立刻从椅子上滑下来,扑进了彼得的怀里。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脸颊埋在他的胸膛,温热的泪水迅速浸湿了彼得的衬衫。
彼得能感觉到玛奇玛纤细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彼得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轻柔而充满安抚。
他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女儿在自己怀里哭泣。
书房里,黑白电影早已结束,屏幕暗了下去。
午后的阳光依旧静谧,空气中弥漫着书卷的香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
彼得抱着他这位特殊的小女儿,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无论玛奇玛曾经是什么,无论她体内潜藏着怎样的力量,此刻,她只是一个需要父亲拥抱的小女孩。
周末。
莱克斯集团艺术中心门前,人流如织。
闪光灯此起彼伏,社会名流、艺术评论家、收藏家以及好奇的公众汇聚于此,共同见证这场由莱克斯·卢瑟亲自主持的的盛大展览。
一辆轿车停在外面。
车门打开,彼得·帕德里克率先下车,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休闲西装,身后三个风格迥异的女孩依次下车。
瑟蕾莎穿着一身优雅的淡紫色连衣裙,莫德雷德则是一身普通衣着,兴奋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她对这种汇聚了历史痕迹的场合很感兴趣。
而玛奇玛,则是一身简单的白色洋装,安静地站在彼得身侧,金色的眼瞳平静地扫过人潮汹涌的入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周围的热闹与她全然无关。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莱克斯·卢瑟,立刻迎了上来。
“先生,欢迎。”
莱克斯热情地与彼得握手,目光不经意地迅速从彼得身后的三个女孩身上扫过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士兵之歌与拥抱-->>(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