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了没有?」
余淑恒双手捧着茶,「你想说什么?」
黄昭仪说:「他在我身上的次数已经不下10次,但柳月只下过一次药。」
意思很简单:下药只能发生一次关系,但后面的关系就不能用下药解释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李恒爱上了她的身体。
所以,下药不下药的已然无关紧要,结局是她想要的就行。
余淑恒听得微微一笑:「我吃东西有个习惯,喜欢先吃差的,好的都是留在后面慢慢享受。」
换句说话:李恒现在只是吃差的开开胃而已,好的还没开吃,等到今后吃上好的了,就自然而然对差的失去了兴致。
黄昭仪刚才贴脸开大,她立马回慰反击,言辞中更是无情。
黄昭仪说:「你这吃法我不敢苟同,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吃过差东西,每一口都是最好的。」
别看黄昭仪在李恒面前显得儒弱,显得没底气,但到底是黄家女,是黄柳两家三代以内最美的女人,身上有那么多光环,怎么可能是易于之辈?
黄昭仪之所以在李恒面前低三下气,缘由只有一个:爱极了李恒,爱到了骨子里。因为上位不正和年龄问题,所以才有些患得患失。
针尖对麦芒!
身出豪门世家的两女都有着自己的骄傲,不撕破脸的话,那是和和气气,你好我好。
而一旦撕破脸,那压根没有什么情面可讲,谁也不会在人前弱于人。
余淑恒优雅地喝一口茶,不徐不疾说:「李恒确实是男人中的极品,不止你想吃,还有很多女人想吃。你就没想过,当初柳月在出国前夕为什么会给他下药?真的尽是为了成全你?」
黄昭仪问:「你什么意思?」
余淑恒说:「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再清楚不过。李恒身体好,那方面能力又强,让你吃一口也无伤大雅。但你最好看住柳月,别让**丑事在你黄家发生。」
黄昭仪本想回去,但话到嘴边停住了。她不傻,因为她也怀疑过小柳月的动机。
她甚至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天小柳月没有通过电话找到自己,小柳月会怎么做?
答案几乎是明摆的:小柳月大概率会和李恒上床。
包间忽地没了声,两女各自想着心事。
良久,黄昭仪问:「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余淑恒说:「是,也不全是。」
黄昭仪着她。
余淑恒缓缓说:「你在武康路买了别墅,和肖涵是邻居,你这是把宝押注在肖涵身上?」
黄昭仪有些生气了:「你又在调查我?」
一个「又」字,不仅把以前的往事血淋漓捅出来,且如今加大了伤口。
余淑恒摇了摇头,十分坦荡地说:「以前确实调查过你,不过半途我把人给撤了,但不管怎么样,那是我的错。
至于武康路别墅的事,是凑巧,因为我恰好相中了你那套房子,本想买过来,没曾想户主是你。」
黄昭仪莫名信了这话,两女虽然是情敌,虽然不对付,但都有自己的傲气,做了就是做了,不屑去撒谎。
黄昭仪缓了缓情绪,问:「你是冲着巴老爷子去的?还是冲着肖涵去的?还是都有?」
李恒是巴老爷子的关门弟子,平素来往密切,要是做了巴老先生的邻居,好处很大。
余淑恒似是而非说:「我曾答应过他,不对他的红颜知己耍手段。但前提是她的红颜知己守规矩。」
黄昭仪死死盯着她眼睛,对于余淑恒的另一半来意也懂了。
死亡凝视,余淑恒丝毫不让,也默默看着对方。
某一刹那,黄昭仪冷笑一声,「我要是再年轻个几岁,今天你敢对我说这话,我直接撕烂你的嘴。」
话落,黄昭仪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拍到桌上,右手抓起包,起身走人。
望着离去的背影,望着满桌狼藉的茶水,余淑恒显得特别淡定,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中一样。
心平气和的把杯中茶喝完,余淑恒摆一张钞票放桌上,也走了。
余淑恒今天主动找黄昭仪,目的有两个:
第一个,提醒黄昭仪看紧柳月,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能松懈。
很显然,对于这一点,黄昭仪听进去了。
第二个目的,通过武康路的别墅,余淑恒洞悉了黄昭仪的心思,把宝押注在肖涵身上。这对她十分不利。
也对李恒不利。
在余淑恒的世界里:李恒爱玩已经是事实,一时间也改变不了他。既然改变不了,那就默默跟在他后面护他周全。
所以,她反对黄昭仪支持肖涵去搅乱目前的局面,这会乱李恒的心,会分李恒的精力,会对他的黄金创作生涯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当然,这一切都是余淑恒的视角。
她不知道李恒是重生的。不知道李恒写作可以做到信手拈来。
也不知道肖涵是李恒前世的正牌妻子。
只是单纯地认为肖涵没有麦穗老实,单纯地不许有人在李恒的最佳创作年纪去分他神,
如果说,黄昭仪放下尊严对李恒百依百顺,事事迁就,是一种极致的爱。
那余淑恒哪怕不惜开罪黄昭仪,也要给他一个平和环境,何尝不是另一种极致的爱呢。
另一边,庐山村。
当魏晓竹和戴清推着白婉莹赶到巷子尽头时,26号小楼时锁住的,李恒并不在家。
李恒听到老俪出事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赶去了325寝室,去了解情况,
当得知俪国义是心甘情愿被警察带走的,他顿时熄了心思,熄了赶去孙校长家的心思。
因为事情很明白了,俪国义不反抗,还有人证在,那就代表刘安之事就是俪国义干的,且老俪也直接承认了。
唐代凌和胡平从法学院男生寝室去而复返。
进门后,唐代凌就哑着嗓子说:「今晚我想喝酒,你们谁陪我?」
寝室众人互相看看,都没做声,都一齐跟着出了宿舍,萧瑟地朝老李饭庄杀去。
整个晚餐期间,大伙都没喧哗,都没像往常那样谈论学校漂亮女生,没有讲荤段子,只是喝酒,一杯接一杯喝。
喝到后面,大家都差不多醉了。
这时张兵把酒杯倒扣在桌上,叹口气说:「我是寝室老大哥,比你们都大六七岁,是我的错没看好老俪,哎·.」
说着说着,张兵流出了眼泪。
最讲义的唐代凌也跟着流了眼泪。
其余几人都没说话,都心里不是滋味。
纵使俪国义不是个良善之辈,但到底是朝夕相处了2年不是?
酒局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反正都喝得差不多了。酒量好的喝白酒,酒量差的自发喝啤酒,最后6个人互相换扶着,跟跟跪跪回了复旦大学。
进校门,周章明问:「老恒,你今晚是回宿舍?还是去庐山村?」
李恒伸手揉揉鼓涨的太阳穴:「明天早上我有事要去做,今晚得准备一下,现在也不太早了,
回庐山村算了。等忙完这段日子,我回宿舍住一段时间。」
回宿舍住一段时间,是大伙儿在酒桌上的要求,李恒答应了。
张兵五人二话不说,亲自送他到庐山村巷子口,看着他进入小巷中,才打道回府。
一步一步握到巷子尽头,李恒有些迷糊,仰头望着阁楼上的几女。
此时,孙曼宁、魏晓竹、戴清和白婉莹都在26号小楼阁楼上,聊天的聊天,摆弄望远镜的摆弄望远镜。
孙曼宁眼尖,第一个发现的李恒,伏在栏杆上笑嘻嘻问:「喂!李恒你跑去哪了?家里这么多大美人,你会又去外面泡妞了吧。」
李恒翻个白眼,带着醉意喊:「别逼逼了,快下来开门。」
「哦哦!」孙曼宁哦两声,速度跑下来开门。
打开院门,孙曼宁鼻子嗅了嗅,「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这么大酒味?」
李恒回答:「10瓶啤酒。」
孙曼宁围绕他转一圈,反应过来:「和你们寝室的人喝?因为俪国义?」
李恒说对。
闻言,孙曼宁不再调侃他了,慌忙伸手扶住他。
李恒偏头臀她一眼,迷糊道:「别挨这么近。」
孙曼宁附耳问:「是不是我的份量太足了,让你心猿意马?」
李恒再次翻个白眼,真是服了这妞。
孙曼宁把他扶到二楼沙发上,顺便倒一杯凉茶给他。
李恒问:「叶宁和诗禾呢,怎么没在这?」
孙曼宁说:「诗禾明天生日,打算做大餐吃,正在提前处理一些食材,比如盐水鹅之类的。宁宁在打下手,我来陪晓竹她们。」
李恒问:「你看到余老师回来了没?」
「没,还没呢,下午到现在都一直没看到她人,可能今晚不会回来了吧。」孙曼宁如是分析。
李恒皱了下眉毛,沉思片刻后讲:「我要打个电话。」
孙曼宁问:「打给余老师?」
李恒点头,「我找她有点事。」
他刚起身,魏晓竹从外面阁楼进来了。
白婉莹没动,还在通过望远镜遨游宇宙太空。戴清则在旁边荡秋千,还不时和白婉莹说叨几句。
魏晓竹问他:「李恒,你现在忙不忙?」
李恒道:「我要去打电话。」
魏晓竹问:「去诗禾家打?」
不待李恒说话,孙曼宁接茬:「他一身酒气,喝得醉的,也只能去诗禾家打了。」
然后孙曼宁问魏晓竹:「你是不是找他有事?」
魏晓竹说:「我送他去隔壁吧。」
孙曼宁放开他,拍拍手说:「那感情好呀,他太重了,我扶着吃力,交给你了。」
李恒摆摆手道:「没事,我自己能走,只是慢一点。」
魏晓竹果真没有扶他,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
离开二楼,见四周没了其她人,魏晓竹忽地问:「麦穗既然是你女人,你为什么没有陪麦穗回邵东?」
李恒道:「明天我有事。」
魏晓竹问:「是因为诗禾吗?和她一起过生日?」
李恒右手握着楼梯栏杆,停在原地问:「晓竹同志,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魏晓竹问:「你不是很喜欢诗禾么?」
李恒没否认。
和他对视一会,魏晓竹说:「我实在想不出,除了诗禾,还有谁能让你如此疯狂。让你暂时放下陪同麦穗。」
李恒讶异:「疯狂?」
魏晓竹说,「你和诗禾在图书馆的事,我都看到了。」
李恒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期期艾艾问:「你、你看到什么了?」
魏晓竹兀自笑了笑,「你这幅心虚的样子可不多见。」
李恒带着侥幸,「说吧,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看他不见棺材不掉泪,魏晓竹低声说:「接吻。你和诗禾靠着书架接吻。虽然过程中你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我看得出来,诗禾应该也是对你动了心,不然不会由着你吻那么久。也不会事后没和你翻脸。」
侥幸破灭,李恒过了好久才出声:「还有谁看到?」
魏晓竹给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特意观察了四周环境,当时就我一个人。
平时诗禾在自修室呆一段时间后,就经常去那个窗户口放松,我当天去找她,没想到你们·—”」
李恒右手拍了拍额头,心头浮现出一句话: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问:「这事,你和诗禾说了没?」
魏晓竹问:「你觉得我会那么笨?」
李恒眼皮跳跳:「你就不应该告诉我,瞒着我多好。」
魏晓竹默然,半响说:「如果是为了诗禾的话,我有点替麦穗不值。」
原来如此,李恒道:「没想到你也有这样一面。」
魏晓竹问:「这样指什么?
李恒道:「爱憎分明。」
魏晓竹说:「你就当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想找个宣泄口。」
李恒问:「老俪和刘安的事?」
第641章 ,两女撕破脸,驾临-->>(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