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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路明非彻底傻眼。
两人并肩走在长长的走廊里，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路明非几次偷偷侧目看她柔软的头发和低垂的睫毛，那些在心里排练过无数次的告白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每次话到嘴边，勇气就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迅速消散。
“下次吧……现在说太突然了，等下次正式一点。”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把表白的念头又一次按回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
回到家里，路明非一头栽倒在床上，半晌才慢吞吞地打开笔记本登录QQ。
“老唐”、“猩红娜迦”和“世界第一可爱の芬里厄”的头像在列表里亮着。他先点开了那个小群，艾特了猩红娜迦：“娜迦，谢谢你朋友的帮忙，卡塞尔学院的面试我通过了。”
消息几乎秒回。
“恭喜。不过若是在战场上相遇，我不会手下留情，希望你也是。”
这回复透着一股莫名的肃杀。
路明非只当她说的是星际对战，立刻敲字：
“那必须的！下次一定让你见识下我真正的实力！”
“我期待着。”娜迦回道。
老唐这时冒了出来：“可以啊，明明，真要来美国读书了？到时候哥带你玩，到了兄弟我的地盘，必须好好招待你！”
路明非却犹豫了，手指在键盘上徘徊：
“我不一定去……现在心里挺乱的。我……我喜欢一个女孩。如果去了美国，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你们说，我该怎么选择？”
老唐发来个叹气的表情：“异地恋啊……确实麻烦。隔着太平洋，见面太难了。时间久了，说不定人家就跟身边哪个男的好了。这人心啊，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只是出了趟任务，去了深山老林里，才三个月的时间没联系，回来后就发现自己头顶绿油油的了。”
路明非心里猛地一抽，眼前仿佛已经看见陈雯雯和别的男孩并肩走着的画面，胸口堵得发慌。
娜迦却说了句不大一样的话：“那也分人。有的女孩，就算等到海枯石烂，也会一直等下去的。就看与你相恋的那个女孩，到底是哪种人了。”
路明非想了想，老老实实地交代：“那个，我们还没相恋……其实我都还不知道她对我是什么感觉。我……我没表白过。”
娜迦似乎有些意外：“你看上去为了她，连卡塞尔都能放弃，用情如此之深，竟还没说出口？恕我冒昧，你喜欢她多久了？”
路明非脸上发烫，万分不好意思地打出两个字：“三年。”
群里静了一瞬，仿佛能隔着屏幕看到另外两人无语凝噎的表情。
老唐更是直接惊叫：“三年？！喜欢一个人三年都没表白？兄弟，你这顶多算暗恋吧！”
路明非把半张脸埋进臂弯里，非常没有底气地回了个：“呃……大概……就是这样吧。”
娜迦神情古怪……你这哪是在卡塞尔学院和恋人之间进行选择啊？你有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