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外头刮起了大风。
    狂风呼啸而过,刚刚建的溷藩也在风中发出阵阵呻吟。
    这天气糟糕投了,却又很适合入眠。
    在风声之中,路去病很快便睡熟。
    桃子走出门,风声夹杂着细细的雨,清洗着他的身躯。
    寇流早已等候多时,他从阴影之中走出来,将手里的包裹翻开,露出了其中的刀。
    那柄刀看起来格外的普通,刀柄没有雕琢,刀身也没有多余的花纹。
    “这绝对是宝刀,这刀刃,这份量!”
    寇流赞叹着,将刀递给了桃子。
    桃子侧拿刀。
    “你是要去肥宗宪的府吗?我可以为你带路。”
    “不必,你前几次去的时候,我已经记住路了。”
    “啊??”
    桃子转过身,侧拿刀,背对着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回你的屋吧,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要说。”
    寇流看着桃子的身子一步一步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回到了屋内,寇流却怎么都睡不着。
    狂风大作,院落里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
    忽有闪电闪烁,在一刹那的闪光之下,是寇流那略带惊恐的脸色。
    雷声响彻天际。
    大雨倾盆而下,寇流彻底睡不着了。
    雷电时不时的刺穿天幕,天色不断的变更。
    门外已经是雨水所形成的帘幕,看不清任何东西。
    寇流缓缓躺在了床榻上。
    他成功了吗?
    若是失败了,自己会被一同问斩吗?
    在繁琐的情绪交叠之中,寇流的意识渐渐模糊。
    .................
    “啊~~~”
    路去病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伸着懒腰。
    他坐起来,揉了揉双眼。
    他看向了一旁,桃子睡得正熟。
    “桃子兄!起来了!”
    路去病叫道。
    刘桃子缓缓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来。
    他终于换掉了原先那套衣裳,整个人看起来也是怪怪的,可路去病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路去病走出了门,外头格外清爽。
    大雨已经停了,只是这院落里格外的泥泞,肮脏不堪,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路去病皱起了眉头,嘀咕了起来,“最近这下雨也是愈发的频繁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学子们一一走出了屋门,老吏带着东西前来送饭,同样也是在抱怨。
    就在此刻,从远处传来了沉重的马蹄声。
    ps:孝宽深患之,乃遣谍人访获道恒手迹,令善学书者伪作道恒与孝宽书,论归款意,又为落烬,烧迹若火下书者,还令谍人送于琛营。——《周书·韦孝宽列传》
    孝宽善于抚御,能得人心。所遣间谍入齐者,皆为尽力。亦有齐人得孝宽金货,遥通书疏。故齐动静,朝廷皆先知。时有主帅许盆,孝宽托以心膂,令守一戍。盆乃以城东入。孝宽怒,遣谍取之,俄而斩首而还。其能致物情如此。——《周书·韦孝宽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