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
“要我说,咱们还得学的精明一点,水泥这块报损可以做做手脚,多用一点沙子,反正报上去,那个姓江的女的也不懂!李老板让他监工……哈哈哈,他那么多产业,酒店、医院、制药,器械,手指头随随便便漏一点缝出来,都足够咱们吃饱的!”
“对,就得抓着姓李的使劲薅,薅秃了才好!这样的老板不吸血,那找谁?”
“是啊,”王老四一拍大腿,“这冤大头他李老板当定了!牛哥说的对啊,明天我得去领材料,再多报一点损耗!闻老大,一旦有人问起来,你可得帮咱们打掩护啊!”
说到这里,他手指头搓起来,“咱每年可给你上了不少贡钱哪!”
闻大脑袋一眯眼睛,潇洒的吐了个烟圈,一副尽在掌握的姿态。
“放心吧,有我在,大家都是哥们是兄弟!有我罩着你们,怕什么?他一个外地来的小子,在燕京能有什么根基?咱们可都是土生土长的燕京人,他不敢把咱们怎样!你们安心干活,吃住李向南就行了!”
工棚里顿时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带着贪婪与鄙夷的嘲笑。
然而第二天早上,闻大脑袋还在安乐窝里睡大觉,王老四就急吼吼的拍起了门。
砰砰砰!
砰砰砰!
“闻总,闻老大,快开门,快起来,快起来,出大事儿了!”
“草拟吗的,狗叫什么,不知道老子在睡觉!”
闻大脑袋披着衣服汲着鞋拉开门见是狗腿子王老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特么要作甚?吵老子美梦……”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听王老四惊恐道:“闻老大赶紧下去吧,真出大事儿了,昨天那个小工着急所有人开会呢!”
闻大脑袋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你特么睡糊涂了?一个小工,开什么鸟会!”
王老四脸都吓白了,吞吞吐吐道:“赶紧去吧闻老大,那个小工,小工他……”
“他怎么了?”闻老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忍不住吼道。
“他就是李老板啊!”
“什么?”
闻老大眼珠子一瞪,冷汗刷的一下出来,猛地揪住王老四的衣领子,“你再说一遍!他是谁?”
“李老板,他就是李老板啊!”
“卧槽他个王八卵蛋!”
闻大脑袋脸上一白,顾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王老四,草草穿着衣服马不停蹄的往厂房工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