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沮监军犯了什么事情,竟是为公子所杀,头颅悬于县寺门前。”
听到田丰的话,又望了一眼沮授的头颅,袁谭脑袋微微垂下,神色间闪过一抹悔意,但很快,他面上泛起了一抹决然,报以冷言冷语道:“沮监军得我好生相待,却是不知回报,昨夜竟是乘着夜色谋求逾城而出,犯了我的军令,所故为我诛杀。”
“沮监军受命出使,为公子所拘,谋求脱身是自然的事情,公子岂能以此诛杀其人,实是行事不公、举措失当。”田丰向着袁谭追问道。
“军令如山,固当施刑,不然我何以统兵,何以摄众。”袁谭冷哼了一声,好似生出了些许怒意,但冷哼之下,是他的问心有愧和片许悔意。
袁谭念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沮授打算出逃,但为巡守士卒所发现并捕获,押解到了他的面前。
袁谭当时对沮授说着好话:“我待沮君念来没有什么薄待的地方,为何沮君不愿为我效力,反倒念着出逃呢?”
沮授正色答道:“授为少公子的臣子,理当归还少公子麾下,安能事于公子。”
接着就是袁谭搬出他作为长子,理当继位,而袁尚不过是篡逆之辈。但为沮授反驳,沮授以袁绍临终遗命,以袁尚为嗣君,而袁绍的遗命最是当先,长幼的次序却是不足观之。
袁谭闻言不语,一旁辛毗伺机出语,激言道:“长幼有序,安能乱子,卿辈从袁尚者,盖袁氏的乱臣贼子也。”
沮授闻言大怒:“汝辈不从遗命,方为乱臣贼子。”接着沮授硬气的言道:“长公子,汝不从先君之遗命,一意同少公子对敌,今日河北汹汹,咎由尔也,还望长公子早日醒悟,莫要来日追悔,身前身后,声名坠地,留下百年的骂名。”
这一句,惹怒了袁谭,袁谭怒从心起,发号施令,让左右将沮授拖出去格杀,然而等到沮授的人头被端进来,袁谭又有些后悔,可木已成舟,他只能安慰自己,沮授所以有此下场,全是沮授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