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衣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艘小船的船舱里,身上盖着干燥温暖的毯子。船身随着水流轻轻摇晃。
她猛地坐起身,牵动了内腑的伤势,一阵剧烈的咳嗽。
“柳姑娘!你醒了!”一个带着惊喜和疲惫的声音响起。是沈溯。她正守在旁边,脸色苍白,但眼神关切。她旁边,阿呆蜷缩在角落,裹着毯子,似乎睡着了,但眉头紧锁,身体偶尔还会抽搐一下。
“萧时呢?魄风?殷裕?”柳时衣急切地环顾四周。
“别担心,都在。”沈溯指了指船舱另一头。
柳时衣顺着看去,只见魄风正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和几道狰狞的伤口,他正小心地给趴在简易担架上的殷裕换药。殷裕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但胸膛还有起伏。
而在她身边,萧时安静地躺着。他胸前的伤口和肩胛上的弩箭都已被处理包扎好,脸上依旧毫无血色,嘴唇干裂,但呼吸虽然微弱,却还算平稳。一只冰冷
嵩山之变(三十九)-->>(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