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还是那位“詹姆斯”开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舒畅沉默片刻开口:“留下来不能——阿萨迈族正在追踪我我难以预测他们报复的剧烈程度所以我不能……
告诉她告诉她什么?说我照顾她对她是一种父爱般的感情任何夹杂其他成分的念头都令我产生犯罪感产生内疚感——她刚才表达的时候我甚至有一种……有一种**的感觉?……这行吗?”
“詹姆斯”沉吟片刻:“后半段是真话前半段……你明明知道伯爵现在生死未定至少他没有向外散死亡信息但你却接手这件事;你明明知道谁将手最后一个放在伯爵身上谁将承担‘杀亲’的罪名可你还是接手了这件事。
你千方百计引开别人的视线减轻她的罪责难道你仅仅有父爱仅仅?”
舒畅咽了几口唾沫:“当初我曾经誓照顾她我曾经以为我的日子屈指可数我曾经以为这副重担即将卸下——这是对一个小女孩睡前安慰、临终关怀……但我没想到我没想到还有继续活下去的日子……
所以我只有把这付担子挑下去直到永远!这是我的承诺不是吗?”
“她本是个小孩……若是时光能够流失她会逐渐长大然后遇到一个年龄相仿的伴侣……但现在时光不再流逝嘿我们该诅咒这一切还是庆幸我们努力了但事情却变得更糟……”“詹姆斯”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轿车在沉默中一路驶回码头迪伦早已在码头上望眼欲穿他就守在拴船墩前摆出随时解开拴索的架势见到舒畅回来立刻殷勤地打开车门。
舒畅却坐在车中未动。詹姆斯也不动。
不等詹姆斯下令后面那辆车上已跳下六名保镖他们站在车门口先给自己套上一幅铁指套这才掀动车后盖抬起了那幅沉重的铜棺。
那副铁指套类似于中世纪的骑士手套。铜棺里装满液化氮寒气彻骨。为了不让冷气散失外面还套了一层石棉保温层刷上保护漆色扮像普通款式棺木。这令铜棺的总重量过半吨。六名壮汉抬起来很吃力。
“阁下……”迪伦讶然地问。
“安置在我的舱室!”舒畅什么也没解释。
“遵命——”迪伦顿了一顿马上前去领路。
“很好——我本来想提醒你它是个极端危险的‘物品’现在有你亲自看管我放心了”詹姆斯说完又看了舒畅一眼:“可你能经受它的诱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