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的表示反对。
    他这番话,显然也说在了吕布心坎上,不禁微微点头。
    陈宫眉头暗皱,咽了口唾沫,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倒还顾虑起面子来了?
    你要真顾虑面子,当初何至于认袁术为父?
    这等屈辱你都能忍,向袁绍伏首称臣,你就忍不了啦?
    这不自相矛盾么。
    陈宫显然没摸透吕布心理。
    当初向认袁术为父,是因为失了徐州,如丧家之犬般走投无路,不得不认。
    现下他好歹还据有淮春,乃是淮南之主,一方诸侯,地位和地盘都在,岂能向袁绍伏首称臣?
    “既是高将军反对向袁绍称臣,不知高将军有何高见?”
    陈宫脸色不悦的反问道。
    高顺沉默片刻,向吕布一拱手:
    “温侯,末将以为,与其向袁绍求援,不如去向那曹操求救!”
    此言一出,吕布脸色骤变,差点就直接跳起来。
    “你说什么?你竟然让本侯向那曹贼伏首称臣?”
    “高顺,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本侯连袁绍都不屑低头,你让本侯去向曹操低头?”
    吕布面目狰狞恼火,冲着高顺便怒斥道。
    “温侯息怒,末将不是那个意思?”
    高顺忙是解释道:
    “末将所说的求救,乃是温侯向朝廷上表,请朝廷派兵来救我寿春。”
    “温侯乃大汉之臣,向天子伏首称臣,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而天子为曹操挟握,我们表面上向天子求救,实则是向和曹操求援。”
    “曹贼忌惮于唇亡齿寒,必不会坐看刘备攻陷寿春,全据淮南,定然会发兵来救。
    “如此一来,温侯既能求得援兵,又保住了颜面,岂非两全其美?”
    听得高顺这番解释,吕布脸上怒色渐渐褪去,眼眸之中精光掠起。
    略一沉吟后,吕布不禁微微点头,似乎已为高顺的献计说动。
    “高伯平此策,确实可保得温侯颜面,所谓的唇亡齿寒,也确实有理。”
    “只是温侯有没有想过,曹操现下是兵力捉襟见肋,主力被袁绍压制在官渡一线,徐州曹仁所部也被袁谭逼迫的节节后撤。”
    “曹操自己都自身难保,无多余兵力可用,就算他想救我们,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呀。”
    陈宫却给吕布当头泼了一瓢冷水,吕布眼中刚刚燃起的精光,再次又黯淡了下去。
    “向袁绍伏首称臣,有损本侯颜面,向天子求援,曹贼又自身难保,有心无力。”
    “那本侯该怎么办,难道本侯谁都靠不住了么~~”
    吕布眉头深锁,起身踱步,再次变的焦躁起来。
    “温侯,要以大局为重啊,若守不住寿春,一切皆为浮云呀…”
    陈宫不敢明着劝吕布向袁绍低头,只能委婉的暗示道。
    吕布蓦然止步,眼神仿佛幡然省悟一般。
    “你说的没错,守住寿春才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将来!”
    吕布暗暗一咬牙后,厉声道:
    “传本侯之命,即刻分派使者,向曹阿瞒和袁老贼求救!”
    “只要能救得本侯,救得我寿春,他们谁肯出兵相救,本侯就向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