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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原委始末,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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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还是跟当初宪宗皇帝处置一样,宗室犯法,罚酒三杯。”

    面对冯时雨一番状若情真意挚的陈情,栗在庭的神情,一直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保持着温和的平静。

    这与当初在京城,乃至初来湖广时的怒形于色,大为不同。

    这一趟湖广之行,他最大的经验之谈,就是对任何同僚,无论什么同科也好,座师也罢,都要有所保留。

    以往那般轻易表露喜恶情感的疏漏,他是不可能再犯了。

    事情最是锻炼心思,反过来看事情也更为通透。

    冯化之这番话,比起还在京城的时候,老道太多了。

    其中的未竟之意与自我开脱,也全然在不言中。

    冯化之没有直接上奏,反而引诱钦差去暗中查探。

    这必然是因为,前者走的是布政司公文,是公开的奏疏,皇帝想捂着被子处置都做不到。

    而张楚城作为皇帝亲信下来的钦差,必然会单独奏与皇帝知道。

    只要皇帝愿意,且别说宪宗皇帝处置岷藩的故事,楚藩这次甚至连反省都可以省了。

    可以说,这是故意在引诱皇帝息事宁人。

    冯时雨嘴上说着想看看皇帝的大局,是国家,还是朱家,实际上,恐怕巴不得看到皇帝的私心。

    这也意味着,一旦皇帝真的偏心宗室,冯时雨必然还有后话等着。

    揣摩圣心,算计皇帝,不忠不孝啊!

    偏偏冯时雨又是在拿小放大。

    冯时雨看似在和盘托出,其实暗中又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

    毕竟,要试探皇帝的前提,就是张楚城要把事情捅到御前,他冯时雨才能看到皇帝的反应。

    按这个道理,他应该巴不得张楚城全须全尾回到京城。

    是故,张楚城被害之事,与他没有半点干系。

    姿态放得极低,但要命的事却摘了个干净。

    “所以你之后又暗中提醒东安王,说张楚城正在调查此事,促使他痛下杀手?”

    栗在庭仿佛没听出来冯时雨的意思一样,还是顺着其人的话,不无恶意地揣测。

    冯时雨眼皮一跳。

    他露出苦笑:“应凤,陛下既然视我为乡党,那我这种结党营私之辈,又岂会陷害同科党朋?”

    “再者说,我既然希冀陛下知晓此事,又何必替东安王掩盖?”

    “多半是张楚城行事不经遮掩,露了痕迹,也没料到东安王如此丧心病狂罢了。”

    栗在庭不置可否。

    下放地方之后,冯时雨无论是治政一方的能耐,还是这份官场老练的伪饰,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如果冯化之真能摘得这般干净,那当初钦差来湖广的时候,此事就应该作为线索告诉他,而不是还惺惺作态在江边与自己对饮,试探自己。

    所以,当真是给了机会,冯时雨自己不好好把握啊——无论是当初陛下给的,还是如今他栗在庭给的。

    栗在庭想到这里,心里叹了口气。

    他终于不再追问,反而自顾自说道:“彼时化之想借此试探陛下,几乎笃定了陛下的私心,认为陛下会包庇宗室,对此事秘而不宣。”

    “所以,化之事先就做好了准备,用此事给陛下一个难堪。”

    “又不肯自己出面,受陛下敌视,于是化之就串通了武冈王,让他借着与东安王争夺楚藩掌府事作为借口,准备好捅破此事,‘顺便’将陛下掩盖此事的私心,昭示于众。”

    “孰料,武冈王有自己的算盘,暗中将张楚城的事,透露给了东安王。”

    “这才让事态超出了你的掌控。”

    他眼睛直勾勾,看向冯时雨,一字一顿:“冯时雨,本官说的,对否?”

    栗在庭一番话语,既有掌握的实情,又以冯时雨方才的陈情做推测。

    说得是有板有眼,宛如亲眼见证。

    这次湖广之行,武冈王可谓不显山不露水,按理自然也不会怀疑到这位头上。

    奈何政事总归是有迹可循——有实力的人中,谁获益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

    那么引诱东安王做下这等蠢事,还能有谁受益?

    当然,孤证难立。

    可偏偏湖广这次的事,有人暗中推波助澜太过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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