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自己设奖,自己出奖金,最后自己拿奖,自己给自己发奖金?”
朱祁钰不在意的挥手道:“既是器物比赛,自然是以器物为主,怎能因为身份去区别对待?”
潘筠一言难尽的看他,最后转向皇后:“皇后以为呢?”
皇后一脸严肃:“当然不行,王璁也就罢了,国师是主办之人,就应该避嫌,只颁奖给钱就好,怎能参与?当然,国师出好器物,陛下当赏。”
潘筠:“陛下,举贤不避亲自然好,但该有的规则要有,既有规则就要遵守,上行下效,环境才能越来越好。”
“我和王璁做出来的东西自然好,但今日把头奖给了我和王璁,明年、后年、更长久的以后,底下的官员揣摩上意,为了讨好我或陛下,也要把头奖给我或我的亲眷,谁还会相信这个器物的征集,相信陛下,甚至相信大明?”
皇帝懊悔道:“是朕想少了。”
潘筠道:“宝钞就是前车之鉴,贫道的信誉很重要,陛下的信誉很重要,大明的信誉更重要。”
皇帝若有所思。
潘筠问:“陛下急匆匆的找我回来是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在黄符上说?”
为了赶回来,她都没来得及送王璁上船出海。
皇帝道:“还是屯田和兵饷收归兵部的事,为了这事,朝中的文武大臣们差点在大殿上打起来。”
潘筠一脸不信:“武官们难道还敢打文官们?”
皇帝尴尬道:“自然不是武对文,而是文对文,武对武。”
他道:“也不是所有的文臣都支持收归兵部,不是所有的武官都反对,只是支持的文臣占多数,反对的武官占多数而已。”
双方各持己见,差点在朝堂上打起来。
吓死他了。
毕竟,他可是亲眼目睹过朝臣们打架打死人的,对方还是锦衣卫指挥使,活生生给打死了。
皇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国师,你觉得屯田和军饷应该收归兵部统管吗?”
潘筠:“陛下,反对的人为何反对?您觉得他们说的有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