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谋逆罪论处。”
“从犯一律处死。”
“冲击金陵贡院者,俱都流放辽东道,与前线出力。”
杜相公闻言,看了看姚仲,姚相公神色平静,开口道:“杜相若有陛下的圣意,还请明示。”
杜相公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罢罢罢,我只说我的看法,你们看着来。”
“绑官案的主犯,可以算作谋逆,但不必株连,只秋后问斩,抄没家产。”
“从犯流放辽东道。”
“冲击贡院者,按照情节轻重,杖责八十到二十不等,俱都登记在案,由礼部记下,其后五代不得科考入仕。”
杜谦亲自说出来,两位宰相心中都是大喜,二人都不约而同的作揖行礼。
“下官遵命。”
这四个字,便把责任甩的干干净净。
杜谦早已经习惯了官场上的这些弯弯绕绕,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看了看两位相公,开口道:“二位,如今到了新旧交革之际,中书要跟陛下站在一起,你们明白吗?”
二人正色起来,再一次低头道:“下官明白。”
杜相公默默说道:“如果谁心里,有不同的看法,可以上书陛下,陛下刚才说了。”
“不管是什么建议,只要是出于公心。”
“便不究罪。”
姚仲与郭攸二人,已经听明白了杜谦话里的意思,杜谦是在要求他们,往后都要立场鲜明。
只要他们三个人立场鲜明的站在皇帝一边,整个朝廷中枢,就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意志了。
至于另外两个宰相嘛,陶文渊已经是跛脚相公。
许昂,乃是天子的死忠,可以称得上孤臣,不必考虑其中。
姚仲看了看杜谦,忽然说道:“杜相,若是中书要立场鲜明,不如用我二人先前拟定的那判罚。”
杜相公微微摇头:“不必太狠。”
他叹了口气:“你我轻轻几笔,就是无数人的性命,得饶人处且饶人。”
如果按照两位相公的判罚,绑官案主犯,大概率要夷三族,这些江南世家,各种姻亲关系错综复杂,再加上家大业大,子嗣繁盛,真的要夷三族,一家人就有可能牵连数百上千人。
七八个主犯,到最后,可能就是数千人人头落地的大案。
杜谦还是不太忍心。
他缓缓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往后,中书务必要一切遵照陛下的意思,办好江东的新政。”
说着,他抬头看向门外,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等到三年之后,江东道新政试行结束。”
“便可以见分晓了。”
二位相公深深低头。
“下官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