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疯婆子

    裴月牙和战霆骁躲在暗处品咖啡时，霍梦瑶母女散播的流言，已然像病毒一样在上流圈子蔓延开来。

    起初只是窃窃私语，渐渐变成了公开的质疑和嘲讽。

    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看霍家这位风头正劲的少奶奶如何应对这场信誉危机。

    然而，这些流言蜚语，甚至还没能正式传到裴予汐和霍聿城的耳中，就先一步捅到了霍家最高掌权者——霍老爷子那里。

    是一位与霍家交情极深、德高望重的老友，在一次私下会面时，带着关切和疑虑，委婉地向霍老爷子提起了这件事：“老霍啊，最近外面有些关于你家孙媳妇的不太好听的声音……说什么她以前行医出过岔子，医术可能……没那么神乎。我知道你们家聿城护着她，但这事关霍家的声誉，你还是得过问一下，别让些不实之言坏了家里的名声。”

    霍老爷子一听，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

    他虽曾对裴予汐“抛头露面”有所不满，但经过宋老爷子一事，他亲眼见证了裴予汐的真才实学和对霍家带来的正面影响，内心对她的看法早已悄然改变。

    此刻听到有人背后中伤，而且手段如此下作，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裴予汐，而是震怒于有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败坏霍家声誉！

    他立刻动用手腕，不动声色地开始调查流言的源头。

    霍老爷子经营一生，人脉和眼线遍布，这点小事，不出半日，所有的线索便明明白白地指向了内部——他的好女儿霍文英和外孙女霍梦瑶！

    当晚，霍家老宅的书房，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霍老爷子端坐在巨大的红木书桌后，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冷冷地盯着站在书房中央、瑟瑟发抖的霍文英和霍梦瑶。

    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恐怖气息。

    “爸……这么晚了，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霍文英强装镇定，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霍梦瑶更是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霍老爷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拂了拂茶叶，然后猛地将杯盖往桌上一磕！

    “铛”的一声脆响，吓得霍文英母女浑身一哆嗦。

    “什么事？”霍老爷子终于开口，声音冰冷，仿佛带着冰碴子，“你们做的好事，还有脸问我什么事？”

    霍文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可能败露了，但还存着侥幸心理，嘴硬道：“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我们做什么了？”

    “做什么了？”霍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巨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书房，“在外面散布谣言，诋毁自家人！败坏霍家门风！霍文英！霍梦瑶！你们好大的胆子！”

    霍梦瑶吓得“哇”一声就哭了出来，躲到母亲身后。

    霍文英也是脸色煞白，但仍试图狡辩：“爸！您听谁胡说八道的！我们没有！是裴予汐她自己……”

    “闭嘴！”霍老爷子厉声打断她，眼神失望又愤怒，“到了这个时候，还敢狡辩！是不是要我把人证物证都摆到你们面前，你们才肯承认？！”

    他一步步逼近，虽然年迈，但那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一点大局观都没有！裴予汐再怎么样，她现在也是霍家的媳妇！她医术高明，救治了宋老，给霍家挣了脸面！你们倒好，不想着维护自家人的声誉，反而跟着外人一起捅刀子！你们是巴不得霍家丢人现眼是不是？！”

    “不是的，爸！我们只是……”霍文英还想辩解。

    “只是什么？只是嫉妒？只是看她不顺眼？”霍老爷子冷笑，话语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母女俩心上，“霍文英，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裴予汐进门以来，可曾主动招惹过你们？倒是你们，一次次阴阳怪气，搬弄是非！还有你，霍梦瑶！”

    他目光转向外孙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你除了会跟你妈一起嚼舌根、眼红别人，你还会什么？你觉得裴予汐什么都不配？我告诉你，就凭她那一手起死回生的医术，就凭她能在关键时刻撑起霍家的脸面，她就比你这种只会窝里横、毫无建树的东西强一百倍！一千倍！”

    这番毫不留情的斥责，如同最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霍梦瑶脸上。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尤其是来自一向威严的外公！她又羞又怒，加上恐惧，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尖声哭喊道：“是！我就是看不惯她！她凭什么！一个带着野种嫁进来的女人，凭什么骑到我们头上！凭什么所有人都捧着她！那些证据……那些证据又不是我编的！是有人送给我的！裴予汐她就是治坏过人了！”

    “梦瑶！你胡说什么！”霍文英吓得赶紧去捂女儿的嘴，但已经晚了。

    霍老爷子眼神一厉：“证据？什么证据？谁送给你的？”

    霍梦瑶被外公那要吃人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许多，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是……是一个匿名快递送来的……里面有病历和照片……说裴予汐以前没治好过人……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东西……东西在我房间里……”

    霍老爷子听完，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霍文英，痛心疾首：“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愚蠢！恶毒！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我霍家怎么出了你们这样的蠢货！”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命令道：“现在，立刻，去把那些‘证据’给我拿过来！然后，跟我去给裴予汐道歉！”

    “道歉？！”霍文英失声叫道，让她去给裴予汐低头，比杀了她还难受。

    “不去？”霍老爷子眼神冰冷，“可以。那就立刻收拾东西，滚出霍家！以后霍家的一切，跟你们再无瓜葛！”

    逐出家门！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垮了霍文英。她可以不要脸面，但不能失去霍家这棵大树。她终于瘫软下来，哭着脸哀求：“爸……我们去……我们去道歉……”

    霍聿城的别墅里，裴予汐刚喝完安神汤，正准备休息。霍聿城接到老宅管家的电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简单对裴予汐说了句“爷爷带大姑她们过来了，说是为流言的事”，便小心地扶着她来到客厅。

    很快，霍老爷子面色沉凝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面如死灰、步履蹒跚的霍文英和眼睛红肿、不停抽泣的霍梦瑶。

    霍老爷子看着裴予汐略显疲惫但依旧平静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叹了口气，开口道：“予汐，爷爷管教无方，让你受委屈了。”

    然后，他厉声对身后的母女喝道：“还愣着干什么！”

    霍文英浑身一颤，咬着牙，极其不情愿地向前挪了一小步，声音细若蚊蝇：“予汐……对……对不起……是我们胡说八道……”

    霍梦瑶更是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裴予汐其实根本没把那些流言放在心上，她累得很，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她摆了摆手，语气平淡：“算了，爷爷，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她是真的不在意这对母女的道歉，因为她们的态度毫无意义。

    但霍聿城在意。

    他搂着裴予汐，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刮过霍文英和霍梦瑶的脸：“道歉？这就是你们道歉的态度？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见，是打算说给谁听？”

    霍文英母女被他的气势吓得一抖。

    霍聿城继续冷冷地道：“我要你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对着予汐说：你们错了，错在恶意散播谣言，诋毁她的名誉和人品。并且保证，从今往后，管好自己的嘴，若再犯，后果自负。”

    他的要求，字字清晰，不容置疑。

    霍老爷子在一旁沉着脸，没有阻止。他知道，这是霍聿城在替裴予汐立威，也是替霍家清理门户。

    霍文英屈辱得几乎要晕过去，但在霍老爷子和霍聿城双重威压之下，她只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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