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旁。
帝殷闲庭信步，来到了苏渊的身前。
他居高临下，淡淡开口：
“还不现身，你是要让孤，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莫杀闻言，眉头微皱，少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看向半跪在地上，低着头，怒火中烧，几乎流下血泪的苏渊，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是就在这里么？
直到她看见少帝的目光朝自己落来。
那双超然的眸子，勘破万物，让她陷入一种迷茫。
“莫杀，醒来！”
一声暴喝。
宛如炸雷般在她的耳畔响起！
她的神识中划过一道闪电，身形猛地一震，眼眸渐渐清明。
她猛地看向前方。
许安颜的无头尸体，以及她被自己斩下滚到一旁死不瞑目的头颅......全都不翼而飞！
不，应该说，从头到尾，都不曾存在过！
不仅是她。
连带着苏渊。
也都不见了！
这，这是幻境！
自己根本没有杀掉许安颜！
也没有击败苏渊！
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猛然醒悟！
脊背发凉，后背隐隐浸湿一片！
反观帝殷。
他云淡风轻。
唯独那双重瞳，闪过一抹戏谑。
他从来没有坠入这场幻境。
他不过是在观赏这场小丑的把戏罢了。
莫杀那一瞬间的慌乱，受到帝殷的感染，又瞬间镇定了下来。
对苏渊那诡异莫测幻境手段的忌惮，完完全全升华为了对帝殷的崇拜，那种仰慕，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她承认苏渊当真有些本事。
但有少帝在。
他能如何？
如今这幻境被勘破，黔驴技穷，可还敢现身？
莫杀崇拜地看着眼前的身影。
帝殷双手负后，神色淡然，整个人超脱了出来，像是一尊真正的帝王，俯瞰着众生，要踏灭一切挡在身前的不臣之人。
“既然如此，那便尽兴。”
一道流光自海中掠出。
苏渊飘然落下，带着一种洒脱和不羁，语气同样的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