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到了三战区完全是反过来。
    这年头,由于通货膨胀、物资匮乏,大部分国军士兵的待遇整体极低且差异极大,由于粮饷被层层克扣、物资匮乏,基层士兵常处于饥寒交迫的状态。名义上士兵月薪约1到3法币,但因为通货膨胀和部队贪污,实际到手极少,甚至尝被拖欠。士兵吃的主食是掺沙的糙米,每日定量约0.75公斤,副食基本只有咸菜野菜,肉类每月难见一次。而军服多为粗布,破旧单薄,冬季五足够棉衣,常有士兵冻死,枪械弹药同样短缺,很多士兵只有步枪,子弹没人仅配3-5发,医疗物资更加匮乏。
    当然,中央军嫡系部队待遇要好很多,至少能优先获得部分补给,但那又如何,当官的腰缠万贯,士兵食不果腹,如何甘心卖命?又哪来的战斗力?
    张义正思忖着如何将这万两黄金搞到手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戴春风踱步进来,后面跟着贾副官。
    “局座!”
    “躺下,快躺下!”戴春风摆摆手,似乎有些犹豫,顿了顿才说,“局里的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张义望着他,一脸全然不知的表情。
    “毛齐五干了件蠢事,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的手下猴子和钱小三通红,立功心切,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对他们动了刑.”
    张义有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挣扎着翻起来:
    “这个乌龟王八蛋,我在前线出生入死,他倒好,在我背后捅刀子,我要宰了他。”
    “别着急。快躺下,听我说。”戴春风将张义按着躺下,竭力安抚了张义的情绪后,他坐在张义床边,用不高的声音说:
    “我能理解你。如果我是你,也会这么干。”说着,他望向张义,“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特别像年轻时候的我。”
    “审出什么结果了吗?”张义的情绪好像稍微平静了些。
    “事实证明他们二人都是忠诚的、可靠的。这个毛齐五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被浆糊糊了,未经请示,就敢擅自行动,等回到山城,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戴春风唾沫纷飞,说得很愤慨,好似他从来不知情。
    “就这样,岂不是便宜他了?”说道这里,张义又有些激动。
    戴春风皱了皱眉,似乎还在举棋不定:“那你说该怎么办?我也没想好,所以才来问你。罚俸?降级?调离军统局,还是将他也抓起来?”
    “老狐狸。”张义在心里暗暗骂道,分明是你自己想要包庇他,反将皮球抛给我,我的意见重要吗?我真说将毛齐五抓起来,你会同意吗?但看出来也没有办法,在这个层面上,张义依旧是一颗棋子,还没有博弈的资本。看到张义不说了,他问道:
    “你怎么不说了?”
    “我怕局座不肯听。”
    “这里哪里话。”戴春风当即正襟危坐,专注地看着张义说,“你说下去。”
    “哦。”张义这一声应得有些婉转。
    “有话就说,你哦什么哦?”
    张义沉吟片刻,谨慎地组织着言语:“毛齐五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我真不明白,他为何对我成见如此之深,一次一次针对我,这不是公报私仇吗?就只能他调查我,我能不能对他也例行甄别呢?”
    戴春风怔愣了下,笑着说:“当然,监视和举报本单位的违法违规行为、异己分子,是每个人的权利和职责,只要你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随时可以向我汇报。”
    “是。另外.”张义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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