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狠狠挥了下手。
    山下的轿车里,戴春风已经醒了,听到赵山河的汇报,他不禁疑惑地探出头看了看,见前方的士兵正在搬木头,确定没有异常后,他满脸狐疑地问:
    “大半夜的,哪里的运木工人,检查证件了吗?”
    赵山河脸色一变,张口结舌:“戴将军,卑职现在就去.”
    “什么声音?”话未说完,就见戴春风一脸愕然地侧头看去,只见山坡上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一个黑影在快速移动,仿若山崩一样。
    戴春风眉头紧蹙,几乎是咬牙启齿地说:
    “娘希匹,有埋伏,快走.”
    说话间,轰隆声越来越大,然后从山坡上浑然滚了下来,直接砸在搬木头的士兵身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后,枪声像爆豆似的骤然响起。
    黑暗中,戴春风的脸异常惨白而凝重。
    另一边,张义在陆鼠儿的指路下,汽车风驰电掣,已经来到了顾明远家的庭院外。
    陆鼠儿跳下车,刚要上前敲门,张义就冲过来一脚将大门踹开了,直奔院落而去。
    “谁啊?”
    一阵狗吠声中,一个戴眼镜的中男人裹着睡衣壮着胆子从正屋探出头来。陆鼠儿忙疾步上前,点头哈腰,陪着笑脸:
    “顾先生,您好,我是警察的,陪张处--”
    这人正是顾明远,原本以为是仇敌索命来了,正胆战心惊呢,听陆鼠儿自报家门,怔愣一下,顿时勃发大怒:
    “狗娘养的,反天了是吧?”
    说着,就扬手朝他脸上抽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把大手如同铁钳般挟住了他的手腕,一捏一推,粗暴地将他推了个趔趄。
    顾明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你你又是谁?”
    张义冷哼一声,冷不丁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直接抵在了他的头上,指着院中的摩托车说:
    “你的车我征用了,钥匙呢?”
    “你他妈谁啊,还想征用老子的车?”顾明远很想骂人,但此刻被乌黑冰凉的手枪抵住额头吓得手脚发软,忙不迭点头,颤颤巍巍缩回屋内,一阵窸窸窣窣的翻腾后,老老实实将车钥匙交了出来。
    拿到车钥匙,张义立刻发动摩托,检查了下这辆美式哈雷戴维森的车况和油表,又逼迫顾明远找来一铅桶汽油,用绳子捆绑在车上,然后跨坐上去,深深吸吸了口气,稳定情绪后,轰然拧动油门,哈雷戴维森像野兽一样嘶鸣着蹿入黑暗中,留给陆鼠儿和顾明远一个潇洒的背影。
    陆鼠儿和顾明远,一个忐忑艳羡,一个余怒未消,此刻大眼瞪小眼。
    “这他妈谁啊?”
    “顾先生,要是没事,我.”两人同时出口,陆鼠儿见势不妙,瞅准时机,转身就跑。
    顾明远大叫:“狗日的别跑!”
    陆鼠儿撒丫子拼命跑,顾明远趿拉着鞋子紧追不舍。
    静谧的夜色中,四个挎着冲锋枪头戴钢盔的宪兵站在城门栅栏周围执勤,另外一个带队的士兵,同样荷枪实弹。
    此刻听到摩托车的轰鸣声,立刻神情凛然,警戒起来。
    一个手拿小红旗的士兵站出来拦车。
    张义老远就松开油门,降低车速,哈雷戴维森的动力很强,刚开始开还真有点不适应,索性他驾驶技术不错,此刻已经摸到了门道,一个滑移停到了栅栏前。
    带队的士兵盯着他看了几眼,忙迎上来立正敬礼:
    “张处长!”
    张义有些意外:“你认识我?叫什么名字?”
    这人毕恭毕敬:“卑职赵铁柱,您和戴将军来的时候,卑职远远见过。”
    认识就好,张义看了他几眼,目光落在士兵手里的冲锋枪上,他一眼就看出他们装备的是太远兵工厂仿造的美国汤姆逊M1921型冲锋枪,该枪1928年仿制成功,发射11.43X23毫米手枪弹,初期主要使用20发弹匣供弹,后来改造成30发弹匣。采用自由机枪结构,看选择单发或自动模式,射速为每分钟600-800发,拥有不知枪托和握把手。
    “原来如此!”张义笑了笑,立刻从车上下来,亲热地搂住他的肩膀:“赵班长,咱们商量件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