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发来的?”
    “丁默村。”
    “丁桑?”渡边一郎皱了皱眉,把他递过来的电报拆开,仔细地拿出电文,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见电文上写道:“苏文景已被击毙,苏静漪被捕,军统提出交换.”
    这是一封丁默村转自伪财政部部长、行政院副院长、中央储备银行总裁、特务委员会主任周大海的电报。
    看到这些,渡边一郎的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被钉在了原地。
    苏文景即是芝原平三郎,主持情报工作以来,立下赫赫战功。此人代号飞狐,喜欢深入敌后,孤军作战,此次奉命前去狙杀戴春风,渡边一郎原本对他寄予厚望,可.
    “飞狐折翼.”渡边一郎咬牙切齿,重重一拳砸在桌上,与会的几人全都震惊惶恐地站了起来,噤若寒蝉。
    行动队长思忖着,正要开口,渡边一郎就打断了他的话:
    “黑田君留下,其他人全都出去。”
    “哈依!”特务们纷纷起身,鞠躬行礼后退了出去。
    几人出门后,渡边一郎示意行动队长黑田信长坐下,顺手将电报递给他,恼恨地说:
    “可惜了芝原平君,我原本对此次行动寄予厚望,只差一步之遥,我们就可以将支那的‘特工之王’戴雨农干掉,让军统群龙无首,陷入瘫痪.”
    作为一个训练有素且经验丰富的老牌谍报人员,他深知情报战线的复杂多变,任何信心十足的行动在没有成功之前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芝原平三郎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此,沮丧过后,他腮帮子抽动了几下,立刻变得兴奋跃跃欲试起来:
    “真是出好戏啊,比我想象的精彩多了。”
    黑田信长一脸凝重地看完电报后说:“机关长,真要答应军统的要求,秘密交换吗?”
    渡边一郎不答反问:“你怎么看?”
    黑田信长想了想说:“说心里话,属下觉得不划算。”
    渡边一郎看着他:“说说。”
    “一个暴露的特工什么都不是,凉子既然失手被擒,就应该自刎谢罪,而不是成为帝国的负担。如果芝原平君还活着,此事还可与军统虚与委蛇,既然他已经死了,我们决不能心软,用鞋头去交换.最起码也要先榨干他身上的价值才行。”
    渡边一郎叹气说:“你说的有道理,可问题是这个鞋头是个死硬分子,即便用他老婆孩子的性命相威胁,他依然缄默不语。”
    黑田信长冷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属下以为,攻心为上。”
    渡边一郎饶有兴趣:“你是说?”
    “攻心为上。属下认为,是人总有感情,总有弱点。既然他的老婆孩子不能逼他就范,我们不妨告诉他,因为凉子被捕,我们向军统提出秘密交换,但被军统,被戴春风决然拒绝了,也就是说他已经被自己的组织抛弃了,如此一来,只要再威逼利诱,一定可以摧毁他的精神,粉碎他的信仰。”
    “这倒是个好办法。”
    渡边一郎面露赞赏,重新拾起桌上的电报晃了晃,话锋一转说:
    “可即便他真的招供,将他背后的抗日分子一网打尽,也不过是些蟹兵虾将,于战局影响不大,我们最终的目标还是戴春风以及那些手握重兵的高级将官。”
    黑田信长心里咯噔一下,他听出渡边一郎的意思,心里暗忖道:“你专门把我留下来,不会是想让我再次组织对戴春风的暗杀吧?芝原平三郎狡诈如狐,尚且不是此人的对手,我去岂不是送死?”
    不满归不满,但回答极有分寸:“机关长想再次策划对他的暗杀行动?”
    “当然!”渡边一郎的眸子里,透着坚定的光,说着他起身拿起来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过来一下。”
    黑田信长不知他召见的是什么人,一边暗忖,一边默默等待着。
    很快,会议室外面的走廊里回荡起军靴踩踏地面的哒哒声,由远及近,接着,一个穿着皮夹克、竖起的衣领遮住了半边面容的男人走进了会议室。
    他目不斜视,直接走到渡边一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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