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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张义正准备休息,电话突然响了。
    他想了想,走过去接起来,却一言不发,等着对面的人先开口。
    片刻,电话里传来毛齐五低沉的声音:“张处长,是我,毛齐五,十分钟后有辆车来接你。”
    张义怔了一下,问:“去哪儿?”
    深更半夜的,又是毛齐五的电话,张义不敢有一丝松懈。
    毛齐五却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张义有些措手不及,大半夜的去哪儿?
    临时任务?还是.
    想了半天,不得其所,张义觉得有点儿累,但半点儿困意都没有。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摸索着来到客厅,没有开灯,缓缓走到窗户后边。
    窗外夜色沉郁,什么都看不到。他不知道这个电话是毛齐五的个人行为,还是来自戴春风的安排。今天,他虽然在和何商友的斗法中技高一筹,可是,好运还能眷顾他多久?一会,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这话出自苏洵的《心术》,说的是面对突然危机或重大变故时,神色丝毫不变,目光坚定不移。
    张义深吸了口气,回到客厅,泡了杯茶。随着滚烫的茶水下肚,他整个人已经冷静下来。
    然后,起身去卧室,检查枪支弹药。
    几分钟后,汽车的鸣笛声在楼下响起。张义轻声来到窗户后面,掀起窗帘一角,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楼下不远处。
    初夏了,风已经有了燥意。白日里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此时一片寂静。昏黄的路灯下,偶或被风吹起的梧桐树叶,打着旋儿在天空漫舞,又随风被抛到马路上,那轻微的响声显得分外寂寥。
    刚到路边,副驾驶下来一个身穿中山服的便衣,是戴春风的警卫,他将车门拉开,面无表情地说:
    “张处长,请吧!”
    张义没说什么,低头钻进了后座。
    见他上车,便衣关上车门,上了副驾驶,汽车启动了。
    “去哪?”
    “到了您就知道了。”便衣头也不回地说。
    见此,张义不再问了,决定静观其变。
    他闭上眼睛,假装休息,手却透过衣兜紧紧地抓住手枪。这辆车将要将他带到哪里,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数。
    汽车穿过大街,拐了几圈,上了主道。
    多年的特工生活,养成了诸多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的特殊习惯,即便闭上眼睛,靠着感觉和听觉,他也能在脑海中绘出一条正在行走的路线。
    这是出城的路线。
    大半夜的出城去做什么?
    张义百思不得其解。
    随着微微的颠簸,轿车出了城后,一路往前,直到开到珊瑚坝机场旁边的一条便道上,司机才将车慢满地停了下来。
    副驾驶上的便衣先跳下车,他绕到后面,为张义打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地说:
    “张处长,辛苦了。”
    张义没有动,眼睛看着前方,说:“弄了半天,原来是来机场,这是去哪儿啊?”
    “戴先生正在飞机上等着您呢。”便衣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张义心里一动,表情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下了车,凝神看去,只见里面的停机坪上一架军用飞机突然转起了螺旋桨,发出阵阵轰鸣声。
    他看了几眼,快步向里面走去。
    等他进了铁门,便已回到了车上,绝尘而去。
    “张处长,张义,这边。”
    贾副官站在机舱口招呼着,张义快步走过去,上了飞机,余光一扫,便发现机上坐了大概几十人。
    戴春风坐在中间靠窗的位置,身后是人事处龚处长,左边坐着两名警卫,分别是曹纪华、何启义。
    再后边是甲室的通信员李齐,专属译电员周在鸿。
    其次是飞行员冯震忠、张远仁、熊冲,机工长李开慈。
    这些人都是戴春风身边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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