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抽出一张菜单:
    “长官,您想吃什么?”
    张义摇了摇头,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好好睡一觉。
    “好的,您有什么需求,直接叫我,我随时候着。”狱警点点头,将牢房的门轻轻关上,退下了。
    听到几人脚步声渐远,张义仔细观察了一会牢房,若有所思,然后扯过床头的报纸看了几眼,倒头就睡。
    半睡半醒间,张义突然听到一丝微不可察的脚步声。
    他不动声色地翻了个身,脸朝着墙,继续假寐。
    这时,来人屈起手指,在铁窗上急速地敲击起来。
    “张义同志,叶主任让我告诉你,你的表现已经取得了军统局的信任,很快就可以出去,请耐心等待行动指令。”
    张义默默听着,心里冷笑连连,想不到毛齐五连这么拙劣的把戏都使出来了。
    手段虽然拙劣,但有时候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许多被捕的地下党或者潜伏卧底,遭受敌人的严刑拷打后,最希望听到的就是组织、自己同志的关心或新的指示,好鼓舞继续斗争的决心,一时不察,很容易上当受骗。
    此人用的是军统电讯处处长魏大明独创的一套摩斯密码,只要是军统的受训人员,基本都能掌握。
    张义听懂了,但他并没有回应。
    来人敲完之后,静静等待了一会,见没有回应,直接隔着铁窗,轻声呼唤起来:
    “张义?张科长?”
    张义这才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看着外面:
    “谁啊?不是说不要打扰我吗?”
    “是我。”
    “你是谁?”
    “我是叶主任派来的。”来人压低声音说。
    “哦,你进来吧,门没关。”张义坐起来,将灯打开。
    来人一喜,推门进来,一脸热情地伸出手:
    “张义同志,你辛苦了。”
    他穿着一身狱警的衣服,蒙着面,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热忱真挚。
    张义应付性地点点头,埋头整理着鞋子。
    “张义同志,您还记得我吗?”
    “你是.”张义一脸奇怪地看着他,藏头露尾的,我又不是神仙,我能认出你是谁?
    狱警警惕地回头看了看门口,凑近他,小声说:
    “张义同志,我也是早年奉命打入敌营的同志,代号深海,这次被紧急唤醒,冒险相见,是向你传达组织的最新指示。”
    张义敷衍点了点头,继续整理鞋带。
    来人见他不说话,以为就此搭上了关系,继续说:
    “郑呼和同志紧急向山城地下组织发报,说你遇到了危险,组织正在想办法营救你。
    叶主任紧急唤醒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定要沉住气,想尽办法和敌人周旋斗争.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张义同志,您辛苦了。”
    “那个叶主任?”
    “就是曾、家岩办事处的叶主任啊!”
    “哦。”
    “张义同志,时间紧迫,我马上要回去,不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向组织上提出来。”
    张义摇了摇头,看着他问:“这么说你是红党?”
    来人一愣:“当然。”
    “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内鬼呢。”
    张义说着抽出一根鞋带,趁他愣神的机会,倏地,将鞋带套在他的脖子上。
    一个缠绕,绕到他后面紧紧箍住,使劲用力起来。
    狱警拼命地蹬着腿,眼睛瞪得鼓圆,挣扎着,脸色逐渐憋得通红,最终在恐惧中毙命。
    做完这一切,张义波澜不惊地将鞋带重新穿在皮鞋上,系上鞋带,踩了踩,松紧刚好合适。
    踱步走了几下,他突然扬起了头,对着吊灯说:
    “毛秘书,内鬼被我抓到了,可以来收尸了。”
    一间明亮宽敞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几根电线顺着天花板绕墙下来,连接在一台嗡嗡转动的机器上。
    机器对面,毛齐五喝着热茶,翘着二郎腿,正戴着耳机听得津津有味。
    张义的话一字不漏地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机里,他顿时大惊失色。
    刚要摘下耳机,一不小心就打翻了边上的茶杯,热水瞬间就浸到了裤裆上,烫得毛齐五呲牙咧嘴。
    他气急败坏地扔下耳机,对着一个殷勤拿着手绢凑过来的手下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057、处罚(求月票)-->>(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