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好房。
普通的洗澡，普通的接近。
其实苏明还有点好奇，现在的夏柚到底有多害羞。
“……”
确实很腼腆吧？
从头到尾都没睁开过眼睛，浑身绷紧。像是奔赴刑场。
但要说她害怕啥的，工程涉水程度又不太对劲。具体点说，可以立一块‘水深禁止游泳’的牌子。
抿紧樱桃般的嘴唇，几乎一声不吭。
就算苏明问了什么，也只会点头或者摇头。
——
“大哥哥。”
“嗯？”
总算听到她主动开口。
“分、分手。”
“……”
但苏明刚准备倒杯水，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听到这句话。
“为啥？”
一年时间，想到要追寻的别的，新的感兴趣的人？
也不是说不甘心。
啊。
不对。
事到如今说找到了新的人，是不是有点晚了？
不不不。
这种要哭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喜欢。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分手比较好。分手就不会，让大哥哥还要抽出时间，来应付我。”
见到她猛吸一口气，鼻子一抽一抽的。
“为什么会是应付？”
“因为……”
她的话还没出口，眼眶先闪出晶莹打转，“我什么都，不懂。观察了人类一年，反而更困惑。”
“困惑啥？”
“……”
“不说出来，我没法回答要不要分手。人类要分手都是需要理由的。”
“……咦？要理由。”
“……”
自己是不是真的越来越像出生了？
人啊。
喜欢没有理由。
分手更没有理由。世上残酷的事太多了，什么左脚先进门所以分手这种例子多的是。
——
半夜。
苏明坐在床边。
夏柚就盖着小被子，从先前只是猛猛吸气，到现在几乎是一边掉小珍珠一边说话。
“所以……呜。我不知道，人类为什么要一天清理十二次指甲，洗四次澡。连着夜夜，她也……我不知道。也不懂。”
“……”
这是什么分手的理由？
又是什么必须要懂的事吗？
很重要吗？
“……”
盯着她泪眼朦胧的双眼。
好吧，对她可能真的很重要。
“那我就来告诉你答案吧！”
“？”
——
大哥哥什么都没说。
只是对我做了很多事。突然嗅我脖颈的气味，舐我的指尖……
啊。
明明没有任何文字。
但疑惑好像瞬间解开了。
指甲被触及的时间，会担心会不会有点脏。被嗅脖颈的时候，会担心有没有不好的气味。
接吻，会担心早上刷牙之后又吃过中饭，下午又吃过小吃，会不会有奇怪的残渣。
被摸摸头时，自然而然就能想的，头发的手感……
“虽然此前我不知道你在意这个，但现在你应该知道答案了。”
“……”
“还要分手吗？”
“……”
我不知道。
就是，胸口揪得很紧。
“不过，这个选择不是早就说过从一年前就没了吗？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那就，占有小柚。”
“你说话了？”
“……”
我不敢大声说话。
已经极限了。
搞懂之后更加不懂了。
人类，居然是对繁衍这么认真的生物？
必要的清洁，维持手感，香气……完全和繁衍无关的小事却沾了大部分时间。而我在这种认真的态度下，好像连小孩子都算不上。
“这两家伙今晚不会打算搞突袭吧？”
“……”
别说出来。
我确实有点害怕。现在的我脆弱到根本没法被姐姐她们调戏哪怕一句话，我已经搞不懂了……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话说，你要不要喝点水？”
“……”
“……”
我讨厌人类所谓的害羞。
更讨厌这种无法控制的情绪，强烈具现化在我身上。
姐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大胆地在大哥哥面前求偶，相比之下，在明白这是一件何其认真、严肃的事之后，我动弹不得……再也没有先前无知时，伸出脚要大哥哥怎么样的松弛感。
“能不能，不要……姐姐她们？”
“不要？”
“我、我是说，不要她们来。”
我觉得这要求有点过分。
“不会来的。我得把你治好。”
“……”
治好吗？
——
半个月后。
我奇迹般的怀孕了。
明明算下来，一年多才只有不到十次。却比妹妹还先。
“也许相性很好吧。”
客厅里，算是人类说的所谓正宫普通的和我对话。
“……”
我以前完全不信人类所谓的相性。认为繁衍只有基因与基因之间的呼应。
但现在又觉得，那可能真的存在。
“大哥哥，小柚刷牙了。”
“……是吗？”
“接吻。”
“……”
我也能鼓起勇气，用和大哥哥身边的女性一样认真的态度对待繁衍这件事。即便还是很害羞。
而且最令我开心的是。
大哥哥说，很喜欢我选的牙膏香气……有点像故意称赞，但不妨碍会增加我的勇气。
“我……还洗澡了。”
“啊？”
“……”
我肯定又脸红了。但这是在习惯，习惯能在大哥哥身边别的女人面前也能说出口。不逃跑。
“苏明先生，你说都处理的很好，但我总觉得是不是有哪里有点奇怪？”
“没有吧？”
“我不傻，这就是暗号吧！又把我当play的一环？！
“真不是……”
“真不是？那你突然改翘二郎腿干嘛？”
“……”
我还是很羡慕。
能系着围裙，叉着腰气势很足和大哥哥对话的女人。她好像什么都能做到。
人类有句话说的很好。
不入此行，你观我无所谓，一入此行，你观我如坐井观天。
已经无所谓了。
现在的我最高可以保持一天洗三次澡，刷两次牙，护理五次左右的指甲和头发。
——
大概又过去半年多。
妹妹，夜夜突然没头脑的找到我。
“姐姐，你问的问题，夜夜想到答案了。”
“什么？”
我早就忘记所谓的问题。
“就是，姐姐那个时候，很急的问题。”
“……”
“是因为这个。”
见到她拿起浴球，“软乎乎的，很好玩，所以夜夜喜欢洗澡。”
“……”
撒谎。
肯定是为了让大哥哥嗅到香气才会突然喜欢洗澡。
“可是，夜夜，本来就不臭。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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