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天,懂不懂啊,这帮抱大腿都抱不明白的闲汉。
此时的压注台上,一黑脸矮壮的汉子,仰着海碗似的大脸,咋呼道:“怎地了,为何又是那个洪队赢了,他们真是邪门,老子压注的时候你们不是说他们去年都是垫底,今年运气好才进了前百么,怎么又是他们赢?”
袖着手站在案后的精壮汉子,斜着眼道:“他们的运气一直这么好,怪谁?怪你运气坏呗。”
洪队今年的赛绩一骑绝尘。
像如此这般赌毬输了的家伙都来找庄家,庄家找谁。
“就是,买定离手,这位汉子,你认赌服输好不好!”
黑脸矮壮汉子陡然发起怒来,将几人合抬方抬的动的桌案猛地掀翻,又趁着众人没缓过神来,抢了一兜银钱撒丫子就跑。
庄家怒了:“竟敢马王爷头上动土,给我追,追到了好好教训他一顿,免得让人小瞧了我们,以为我们吃素长大的。”
一群汉子追逐而去。
赛场夹杂在临近几个里之间,出了赛场这块平地,不远就是闾巷交错的各里了。
顾宝珠将方才的争执都看在眼里,有些好奇那汉子最终有没有逃走。
黑皮小洪哥已然翻完了筋斗,又喜又拘谨地走了过来,远远对他施了一礼道:“戚兄,咱们又胜了。明日便要争夺前二十名,不知戚兄可有准备。”
众毬友们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道:“咱们得了戚公子的东风赛绩这么好,若是挺进三甲,洪社不晓得多少儿郎求着加入,不说别的,就说今日,送香包送果子的小娘子们都挤满了赛场。”
无他,谁让戚公子脚上功夫了得,一身打扮又极其夺睛,动辄得那些小娘子们的吹捧。
因差距太大,他们艳羡都艳羡不来。
顾宝珠还没答话,秦恒忙走了过来赶人:“你们都离远些,戚兄爱洁,可别冲撞着他。”
众人侧目,好一个狗腿子,着实可恶。
但又拿他无可奈何。
黑皮洪哥笑道:“秦兄弟,我们也是想和戚兄亲近亲近,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