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也被团团围住。
    陆芝芝和他们说了很多锦州城的见闻。
    苏云恒中举,要置办流水席。
    邻村都会来吃酒。
    镇子里一些员外也都送来了贺礼,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来了很多。
    短短几天,家里的礼物都堆不下了。
    风头过去,家里总算恢复了宁静。
    苏云恒要为开春的会试做准备了。
    家里的田地,今年是族人帮着收成的,没有任何疏漏。
    几个作坊也都好。
    陆芝芝觉得非常安心,这里是她和夫君的根,大家团结共赴幸福真的很好。
    乡亲们的祝福,爹娘的祝福,亲人朋友的祝福,都让生活变得更甜。
    十一月下旬,苏云恒收到了一封信,陆芝芝看他眉目有愁便走了过去:“夫君,谁的信?”
    苏云恒温和开口:“一个友人的,芝娘你坐,我给你说一说他。”
    “他叫钱云海,我们是相邻的位置。”
    苏云恒说起钱云海心里满是叹息。
    陆芝芝心中有些惊讶,钱云海。
    上辈子那个冷面煞神钱云海,他是刑部推行新法的人,他向新帝推行新法,实行下去饱受阻拦,但他自露其短最终把新法推了下去。
    是他让燕朝百姓明白,近亲之间不能通婚,没有亲上加亲一说,只有作孽。
    没想到她的夫君会和他认识。
    钱云海给苏云恒写信,说他要和堂妹成婚了,这是家族的要求。
    他不愿娶,堂妹自尽被救回来,最终无可奈何的成婚了,中举的他并没有喜悦,而除了他之外,大家都在欢喜,他才知道这竟然是早就计划好的安排,无论他中不中,他都得娶。
    “夫君是为他惋惜吗?”
    陆芝芝想起那么个人,心中唏嘘。
    她只听闻他的事迹,却没有任何关联。
    一个能自揭其短来劝告世人,他值得被敬佩。
    因为他推的新法,才避免了多少亲上加亲的悲剧。
    人们才知道,原来生出傻子,畸形,不是报应,不是触怒神明。
    已经成了的谁都无法改变,可未来还没有形成的,却因为钱云海而慢慢在改变。
    “嗯,他身不由己。”
    苏云恒点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