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婶子”喊着。
家珍拉着姑娘手进了屋,
“小悠啊,你就先住这儿,我闺女睡的床,婶子家里简陋,别嫌弃啊。”
“不会,婶子!”
吴悠摇头,“比我在城里住的好多了。”
“不能吧,城里还有茅草房?”
吴悠道:
“倒不是茅草房,我家成分不好,以前我家住楼房,后来被赶到了街道办的公厕隔壁,一侧墙面是那种镂空的,都能听到隔壁上厕所人的谈话,满屋子臭味,要夏天时,那蛆都能爬过来,再后来我爸妈被抓去大西北劳改了,就剩我和我弟弟,我俩在那边住了一年多,整天担心害怕,这儿不一样,我能感觉出来,叔、婶你们都是好人。”
家珍心疼不已,这姑娘比自个闺女还小,家里遭了这么大变故,可怜啊,
“婶子,我这成分不好,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
“不会,说起来,我和你叔成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