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不要让她死就行。”派克开口,她双手环胸看向一边的玛琪。
然后我眼一花,对面站着的玛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一言不发抓住我满是血水的手,接着见她指尖一闪,漫天手影随着那抹闪亮差点把我晃晕过去,眼睛完全跟不上她手上的速度。我觉得伤口一阵刺麻,刺麻后是继续无止境的崩溃,血又涌出来。
玛琪眉头一皱,什么东西在她干净的大眼里闪过,她利落地断线起身,极为潇洒转身又回到她的角落背对墙站着,“没用,这种伤口我缝不住。”
众蜘蛛一阵长长诡异的沉默,看向我的眼神寒得连阳光都结成冰。
我咳了几声,呼吸不畅,艰难地朝他们说:“你们真的……咳咳,真的不用勉强,送我上……咳,上医院就行了。”
他们继续沉默。
我用左手抹一抹咳出来的血,视线已经看不清颜色,全都是黑白,屋子静的仿佛只有我一个人,我知道对面旅团成员都在,但是中间那道鸿沟却远得像一千万年也走不过去。
兰斯,我苦笑地望着满手血想,真是有什么任性的团长就有什么任性的团员,本来以为你够极品,没想到你们一大窝都这么极品。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有人在你们面前死亡,所以才无动于衷得这么理所当然?
算了,我恍惚地摸摸从窗户溜进来爬上我大腿的阳光,很美好的温度,我有点冷,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吧。哎,真想睡觉。
如果现在就死了刚刚好,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孤独得孑然一身。我最怕的就是有人为我哭跟伤心,曾想过最理想的死亡方式就是像老实的大象一样,可以预知自己的亡日,然后一个人静静走入没人能找到的深林,自己挖自己的坟墓,那样就不会有人在一边流泪,我也不会痛苦得因千丝万缕的牵绊而走不好路。
我松一口气,哈里斯应该没想到我身体会崩溃得这么快,大天使的气息也来不及拿来,时间果然等不了人。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缺少依靠的坐姿,眼睛里的一切成了朦胧的灰,连阳光也是。我缓缓向后倒去,没有掉到地上,而是仿佛预知那个自然而然就会朝我敞开的怀抱的存在。
他的脚步再像幽灵,身上再没有人气,可是只要走近那种熟悉感总能让我捕捉到他的位置。
回来了,兰斯。
我听到有人在叫团长,困倦地闭上眼,真的是……累毙了。
“米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