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点,你去种小果实种大苹果也行,别来吓身心俱疲的老人家,而且完全不给旅团成员一点抗议的机会,这不像你这个家伙的作风,你不是以你那个不良集团为第一吗?你脑子不是被门夹过吧。
“你想过没有,我一无是处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如果遇到危险绝对是个超级拖累,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睡不着我把放在床头的抱抱熊送你,你要几个我买几个。”我多想双手掐着他的脖子,你疯了吧疯了吧疯了吧,这么不划算的事情你怎么可能跑去做?
“没事,真的等到旅团也无法应付时,我再杀了你也不迟。”他露出一个柔和却很诡异的笑,然后走到落地玻璃窗前。
我再一次体会到这个世界的治安不过关,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强抢良民吗?而且什么叫等到危险时就要把我宰掉,你至少哄我两句说会保护我才对吧,这样子谁敢跟你走。
“米露,不要说话,我现在脾气不好。”他没什么情绪地说,语气清冷得少了最基本的平仄感。
“我……”理智地将话咽回去,我注意到他眼里淡淡的血丝,终于明白他状态不对劲,这小子是累疯了吧,失眠可以数羊,你到底多久没睡觉?
“你知道为什么当我第一次进入贝贝街会选择你的房子吗?”他看着那整片玻璃,玻璃外是火艳色的大罗红花,“因为只有没有能力的弱者,才会把自己周围的建筑布置得这么容易侵入,这么毫无防备,这片玻璃是这个房子最弱的布置之一。”
对,我是弱者。玻璃破碎在眼前,用一只手捂上眼睛,以阻挡可能溅过来的玻璃渣,修理工,真对不起你,玻璃又被人踢碎了。
雨后的阳光灿烂,我有些眷恋光线的温度,不解地望着手指上的光块问,“你倒是很确定我不会叫。”只要我不愿意,一个人是没法带我出贝贝街的,哪怕那个人叫库洛洛。
“这就是你的弱点,你会对我心软。”他大言不惭地说,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无语,这是什么回答。
他轻跃上屋顶,湿滑的屋脊对这种快速的动作没有一点影响,“米露,我发现人类的感情很容易形成羁绊,而这种羁绊随时都可以成为一个人的弱点,正如贝贝街的人这么纵容你,只要你还对我心软,他们就不会真正动我,我很好奇这种感情能让一个人让步让到哪个地步。”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脸认真,最终还是压抑下那种身体逐渐崩溃的痛苦,“你真是……”笨蛋啊。什么都还搞不懂就跑来卖弄的笨蛋。
“你说得对,至少现在我不忍心你被人剁成肉酱。”真是大胆得要命,那么放心自己的推测吗?如果我不买账狠心将你踢出去,哈里斯可能就会对你下死手。对你这种泼皮无赖的家伙,真是够没辙的。
“我们走吧。”我低头看着自己内腕上的青筋,还有脉动的温度,将手伸出紧紧地抓着他满是水渍的衣服,将头埋进去,眼睛里溢出来哀伤,为什么偏偏现在回来,为什么偏偏……现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