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就足够我感激很久了。说到底我怕的不是流星街,我怕的是富坚义博那本漫画,真实的人跟纸质上所画出来的人物,然后在你眼前实实在在地演一出你看漫画时的戏,而且你还在现场,更重要的是这些经历对这个世界的人而言都是真实的,唯独你完全找不到定位地站在一旁看着,这种场面一想想就诡异到你全身发麻。
我可以把哈里斯他们当成我朋友,是真正的朋友,因为他们都是没出现在纸质上的人物,所以我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跟他们平等交往。可是我现在还找不到一个办法让自己忽略上辈子所带来的那本漫画的记忆,所以我一直祈祷千万不要遇到任何一个我从漫画上知道的人物,就是不小心接触到了也一定要尽量保持萍水相逢,不要卷入所知的剧情里,那种漫画跑出来的场面,一定很无语,会让我产生一种这真的是现实吗,我真的还活着吗的自我否定挫败感。
流星街,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渐渐冷静下来,就算离我很近也仅仅还是一个名字,就算遇到剧情人物的可能性会提高也不代表就会走入剧情,静下心来就可以知道自己平安渡过这几年也没事,嗯,其实也就这样吧。
“想好了吗?”
我感觉到身体有些麻,一个姿势躺太久了,所以蹭蹭地板调整一下姿势,他手一伸又凑上来半赖半抱着我。
我无力,你就抱不腻吗?
轻摇了下头,“没想好。”只要没失忆,这个问题还是会一直纠结我,我突然很想知道漫画剧情开始了吗?最好开始吧,然后快点结束,只要他们把我所知的漫画情节在我所不知道的角落快点经历完,我才算了却一桩压在心头的烦恼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一根针扎在心里,就怕那些漫画里的人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爬出来提醒我,这个世界是全职猎人啊全职猎人,真要发生那种事难保自己不会暴走。
“米露对于流星街就那么烦恼吗?”他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卷起我的头发卷啊卷,很漫不经心。
“很烦恼。”我苦着脸说,话说如果漫画里流星街真是那个可怕的垃圾世界,为何离流星街很近的艾斯米美得如同天堂?难不成都是久石他们的功劳?那十三号街的战斗力是强悍到什么地步啊?
“你对流星街很熟悉?”声音慢慢沁入种幽冷,可是却没有一贯的压迫感。
“不熟。”能熟到哪里去,就一漫画的地名。
“可是米露在听到流星街时很明显地告诉我你很顾虑,你在顾虑什么呢?”他继续卷啊卷头发。
我沉默了一会,本来不想将情绪过于外露的,教育一定要充满耐心啊,可是被这小子用这种诱哄般的语气询问着,我觉得再忍下去也没啥意思。
叹了口气,我欠你的,你让我叹了一大堆气。
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我抬头对上他那张带着笑意看似柔和却完全就是面瘫的脸认真地说:“不准挣扎。”
然后一用力将他推开,他倒是很放松,我七手八脚将彼此的位置互换,轮到我在上方看他,这个位置比较好说话,“嗯,其实你如果想问的话可以把问题坦白告诉我,以后不要用这种诱哄的口气知道吗?这种口气对于别人是很不尊重的,而且我也会伤心的,因为就像你很不信任才会用这种骗人的样子去套取答案。只要你认真地询问,我就告诉你,事情很简单不是吗?有时脑子根本就不用绕那么多弯。”而且对每个人都是样子的话,你不累么?真是的。
他眨了下眼,黑色的眼瞳里凉凉的,没什么情绪在其中,连笑容也敛起,这副冰冷的样子其实才是他真实的表现吧。
“那米露跟流星街有什么关系?”
真够坦白的,你在转换时难道就没有一点心里障碍?
“没关系。”大实话,我跟那个地方真没有哪怕一毛钱的关系。
“那米露在惧怕什么?”
“现实与非现实。”只要剧情没在我跟前跑出来演绎,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永远是那么真实美丽。
“米露可以说得更详细点吗?”
眼瞳里的碎光又亮起来,这种话也能挑起你的兴趣你是多没事做啊?
“不可以,我自己都搞不清要怎么说仔细。”
“可是目前为止的答案都不能算答案呢。”
“哦,真正的答案是我们伙食费不够了,花田那两张二点五倍的罚款单要缴,所以有几天我们都要吃菜,没有肉。”
“……我不要花椰菜。”
窗外的雨还在下,院子里的花悄悄在生长,这真是一个美好到让人无语的早晨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码字码疯了,抬头望,又是一堆可怕的数字。因为时间有点紧张,所以这一章可能会有些乱,嗯,米露的某些的想法也有写出来,话说我也有这种诡异感,要是不小心穿越了,面对很熟悉的剧情在眼前重演一遍,我绝对会全身起鸡皮疙瘩吧,这到底是真实的世界还是我在重看一次漫画啊?嗯,所以就这样,没时间回复,非常抱歉,呵呵(不好意思抓头发中)留言的孩纸们,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