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却还是倔强地不肯走,阮天天拉不动他,见情形不对,心里也焦急。
恰在此时,一道女声却喝住了眼前场景。
程慈珠此次前往文心阁,也是被府中那几个幕僚给催来的。
她语文不算出色,对这种文会一向都敬而远之,特意在路上磨磨蹭蹭,终于在文会结束后来到了文心阁。
程慈珠原先只是想随便看几眼,就打道回府,结果却突然听到二楼有动静,便好奇地上楼前来查看。
她此次来是微服私访,文心阁大多都是未入仕的文人,倒是没人认出她就是传说中厚积薄发的五皇女。
程慈珠从人群中穿进,看见众多女子都逮着一个男子说着各种话,连忙皱眉喝住。
“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这两个男子?”程慈珠走上前去,义正言辞道,“没有女君要又能如何呢?任何人的价值都不能被婚姻所定义。为什么要拥有这种贬低男人们的思想呢?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应该获得平等。”
这话从来没有女子说过。
阮天天和冼恭宁难免分了目光过去,看向了程慈珠。
聚众者有女人不满程慈珠的言论:“哪里来的小丫头?看你衣着也算华贵,也是念过书的,从哪学来的旁门左道。”
“我们在芸芸众生面前,都是平等的。”程慈珠皱眉,似乎并不太理解这群女人的想法,“男人也有男人的优势,女人也有女人的优点。”
阮天天看向程慈珠的眼睛里都是亮的,小声与冼恭宁道:“这位女君好生特别啊,居然会如此体贴我们男子。”
冼恭宁却持反对看法:“什么特别不特别的,她这说法倒像是燕国的探子。我母亲可说了,只有燕国探子才会这么说话。”
阮天天一惊:“真的吗?”
他们两个正在窃窃私语,程慈珠却已经将那些女子的言论都一一拆解。
二楼的看客越来越多,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猫叫,随之而来的是另一道带笑的嗓音——“可我就是觉得女子很好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