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富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您说得对,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些事,我可能还要晚几天才举报。”
驴二笑道:
“也可能不举报,跟着汪团长反水,海营长,你说句心里话,是吗?”
海富山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赵参谋,您说得对,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我可能不会举报汪道直,可能会跟着他反水。”
“但是,既然我举报了,而且是在汪道直反水之前举报的,那我应该还是算立功吧?”
驴二笑道:
“所以我说嘛,太可惜你了,如果不发生这些事,你跟着汪团长反水,说不定能活下去,就算战死了,也能成为抗日英雄。”
“可惜,发生了这些事,你成了可耻的叛徒,就算死了,也是以汉奸的身份被铲除,而不是以抗日英雄的身份战死沙场。”
海富山越听越不对劲,脸色大变,勉强笑道:
“赵参谋,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举报汪道直,难道举报错了吗?”
驴二不答反问,笑道:
“海营长,你听说驴二的名字吧?”
海富山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说道:
“当然听过,驴二是红胡子,是土匪,是皇军和咱们皇协军的敌人。”
驴二说道:
“你知道驴二跟汪道直有什么关系吗?”
海富山一怔,摇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他们没在战场上交手过,也没有什么私人接触。”
驴二说道:
“他们的确没有过私人接触,他们谁也没见过谁,但是,他们之间是有关系的。据我所知,他们至少有三层关系。”
“第一,汪道直的妹妹汪冰儿,是驴二的好朋友。”
“第二,汪道直的红颜知己,燕子坞的老板金燕子,是驴二的好朋友。”
“第三,汪道直的警卫连长高亮,曾经救过驴二的命。”
他说到这里,他冲着海富山呲牙笑了笑,反问道:
“海营长,你猜,我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