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才掉到水里,今天怎么来洗衣服了?”
荷花抬起手腕,轻声说:“二婶子,我给爹爹和哥哥洗衣服呢。”
“荷花倒是懂事了,你们兄妹俩没个娘,也怪可怜的。村头西施给你做娘可好?以后天天有豆腐吃,也不用你洗衣服了。还可以多出来一个哥哥,再和人吵架,就不会被推倒水里去了……”
荷花满脸黑线,那个刘寡妇,因着死了丈夫,一个人带着儿子,又有几分姿色,就有人上门去闹事。刘寡妇艰难度日,平日里不免泼辣一些。别人虽然看不起他们孤儿寡母,但被她大扫把轰出来几个人,又听她叉腰在门口指桑骂槐地吼了几回,那些怀了心思的倒也不敢轻易去惹那西施。
一来二去,那刘寡妇、二婶子并村里一个新婚就在婆婆跟前摔碎了茶盏的小媳妇,被人背后活灵活现地说三只母大虫胜过村头两只石狮子。附近几个村子都知道季家村有这么三个镇村之宝。
荷花她爹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她娘死了五六年,因为家里穷,又带着两个拖油瓶,也没有好人家的闺女愿意再嫁过来,他就一个人磕磕碰碰地拉扯着两个孩子,平日里连大人并小孩都少不了受人白眼。
荷花对那刘寡妇到没有什么心思,只是这个二婶子,才说刘寡妇在县里偷人,连他死去的老公都要揪出来取笑一番,转头却对着她这个小姑娘说要她爹和刘寡妇凑做一堆,这也太欺负人了!
扭头一笑,荷花甜甜地对着那二婶子说:“二婶子,我有哥哥了。倒是我这些天病着,昨天才听说,二叔帮刘婶子修房子的时候说,不要她的工钱了,给几块豆腐就成,还说要大柱哥认了刘婶子家的成子做弟弟呢。”
这件事,却是荷花昨天下午听那三只母大虫之一的季阿牛的媳妇说的,听说为了这个,二婶子还在家里大闹了一场,直喊着说要把二叔的手脚剁了拌豆腐吃。
本来是已经过气的笑话,这会儿被荷花拿出来一说,周围的人都捂了嘴偷笑,二婶子气得脸上青青白白红红的,却是不好和她一个小孩子作,回头看到一个人端了衣服来洗,又笑着说:“荷花,你没娘,人家都要欺负你呢。你大海叔家的两个小子那天推你入水,你可是差点死掉了。”
荷花还来不及开口,那个新来的已经“嘭!”的一声摔了木盆,“二婶子,荷花可怜,我平日有什么也要给她一点的,就她脚上那双鞋,还是我……纳的呢!小孩子吵吵闹闹,没个轻重,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怎就说我欺负她一个没娘的孩子了?荷花都已经能来洗衣服了,我家那两个小子让我和大海打得现在还在床上动不得呢。”
荷花想一想,家里那只公鸡还是这个大海婶子家拿来的,遂笑嘻嘻说:“婶子,我知道你疼我。爹爹也说要好好谢大海叔呢。那天我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听得你说给我送了好大一只鸡来补身子,还说等我好了,再给我送一只老母鸡下鸡蛋吃呢。小宝哥哥和阿齐哥哥什么时候好啊?我以后还和他们玩。”
大海家的朝二婶子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笑笑说:“荷花,你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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