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彝找到了问题所在。
    推官和其他狱卒的证词前后有出入,但不大,主要是细节有增减,且表述方式不一样。
    反观司狱和牢头二人。
    他们两个前后的供词几乎一模一样。
    问什么,答什么。
    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遗漏或增加细节。
    这显然很不正常。
    “来人!”夏允彝朝着外面大喊。
    “在!”
    “立刻将此二人缉拿归案!”
    梅春立刻拿着公文带兵将二人缉拿归案。
    两个人坚决不承认串供,一口咬定供词前后一致是自己记性好。
    夏允彝叹了口气:“本官再问最后一次,招不招?”
    “大人冤枉,记性好还有罪吗?”司狱哭诉。
    “是啊大人,切莫屈打成招啊!”牢头哀求。
    夏允彝再次叹息,对着门外的梅春下令:“用刑!”
    梅春狞笑着将二人带到外面行刑。
    出乎意料的是两个人都是硬骨头。
    打板子,夹手指,盐水往伤口上倒。
    使用了三种刑具后,二人愣是一句没招。
    “大人,他们没招”孝陵卫指挥使梅春进来汇报。
    嘶——
    夏允彝感觉自己脑袋有点大。
    不能再继续用刑了,继续用刑的话很容易将他们二人打死。
    他们一旦死了,这件事就彻底说不清了。
    该怎么办呢?
    “报!”就在夏允彝犯愁的时候,一个侍卫走进来施礼:“启禀钦差大人,外面有一个姓夏的公子求见。”
    夏完淳回来了?
    夏允彝舒展眉头吩咐:“让他进来。”
    片刻后,夏完淳风尘仆仆的走进大堂。
    “查清楚了?”夏允彝问。
    “基本都查清了。”
    “徐府霸占民田一案是否属实?”
    “算是属实。”
    “什么叫算是?”夏允彝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