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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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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夏云鹤点点头,只见郭婶子笑了,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二十载光阴,恍若大梦离烟,恨如悬胆倚梁木,终可怨,不似勾践刃血仇,哭非哭,笑非笑,孤零零天涯一过客,悲发无由起,人生常在,万事从中过。

    悲欢总无奈,左右不相逢。

    三日后,子丑交接,恒升货栈。

    夜浓如墨。

    青白的灯笼在风中晃荡,墙壁上显出幢幢黑影。货栈深处,隐约传来麻袋摩擦的窸窣声,几条黑影从门口闪出,只见他们肩头正扛着粮包往板车上码放。

    一黑影低声道:“还差几车粮食?”

    “就这八车。”

    黑影笑着道:“明日总该能出发了吧?”

    “这得听兀尔术将军的。”

    黑影嗤道:“那个莽夫?不过仗着自己是萧将军侄子,靠女人裙带上去的东西。”

    另有人凑过来,“这萧将军来了楚地,将运粮的事交给兀尔术,苦活累活我们做了,他自己躲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忽一黑影斥责道:“你们几个嘀咕什么呢,小心招来巡夜的官军!”

    几人停了话头,突然一阵疾风卷地而起,货栈大门砰一声被撞开,火把骤亮,映出十几双锐利的眼睛,为首那人玄色劲装,腕间长刀泛着冷光,颊上黑痣格外显眼,正是傅三爷,他握紧长刀,嗤笑一声,“贼皮子,军粮的滋味可还消受得起?”

    黑影们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粮垛后转出个青衫文士,这人袖中短刃已出鞘三分,只笑着道,“我说怎么今晚眼皮直跳,原来是老熟人来了,你倒是命大,能从沙漠里活着回来,可人不会总这么好运气!”

    话音才落,这人甩出短刃,直取傅三爷咽喉。却听“叮——”一声长响,暗器被一官军横劈成两半落在地下,这人瞪圆眼睛喝道,“尔等还不束手就擒,莫要做无谓反抗!”

    青衫文士悄悄推了身旁矮个子一把,低声道,“快去报信!”

    他回头笑道:“你们哪个楚人可敢出来跟我单挑!”

    话毕,官军们纷纷抽出雁翎刀,为首的官军怒目而视,“小小的戎人探子,只会做些鸡鸣狗盗的事,还不配让爷爷单挑,兄弟们,早打完早收工,通判大人不仅赏酒赏肉,还发十两赏银。”

    话毕,官军们应和了一声,与黑影们战成一片,那个身形瘦小的戎人探子趁此机会,躲到柱子后面,避开众人,往货栈小门摸去,一开门,早有几名官军等候在此,出鞘的雁翎刀架上探子脖颈,将人逼至墙角。

    后门处理干净了,前厅的战斗也接近尾声,傅三爷听青衫文士的口气,以为是个能打的主,不曾想,只是一个使暗器的废物,扔光了飞镖,见伤不到傅三爷分毫,便想翻窗逃跑,却被人薅住后脖颈窗户上扯翻倒地,三下五除二捆住了手脚,这青衫文士嚷嚷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这些楚狗休想从我由吾嘴里听到一个字。”

    为首的官军听到,给了这人一巴掌,“他娘的,闭嘴,大半夜号丧啊!”,官军又扇了青衫文士两巴掌,打得他嘴角渗血,官军指着这人鼻子警告,“再叫一句,左右各一巴掌。”

    这人喉咙咕噜噜唬人,官军正待又打,傅三爷拦下,“秦校尉,且慢。”

    “嗯?三爷何事?”

    傅三爷看着青衫文士,“你说你是由吾?”

    这人哼了一声,不再理人。

    傅三爷却笑了起来,他对秦将军道,“这人另外绑着,公子和我可是找了他很久呢。”

    秦虎来之前,沈老将军与秦王殿下都给他叮嘱过,一切尽量听夏通判这面的安排,傅三是通判的人,自然以他说的为先,想到这里,秦虎一抱拳,“自然三爷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等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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