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奎百无聊赖地转开视线,一眼就瞧见了臭着一张脸的艮山小毒物。
气嘟嘟的,两颊都气鼓了。
他笑意加深,霎时就明朗许多。
小毒物发觉她是被自己一路抱回来的了?她脸皮那么薄,一定是抓狂得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不,是大放毒虫来咬他吧?
拓跋奎朝那边轻扬眉。
抱了就抱了。
叫她敢毫不设防地趴在他怀里睡觉。
“小九?小九!”拓跋塞勒笑道,“你怎么又出神?没睡好么?”
拓跋奎转回脸,他七哥那张怨气十足的脸怼上来,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哈哈哈。拓跋奎,你阳奉阴违,不乖乖受礼也就罢了,现在还不好好招待贵客?”
“万一坎水一个不高兴,跟我们翻脸宣战,你就等着被阿父砍了祭旗吧!”
拓跋奎一掌推开哥哥的脸,笑得阳光灿烂,继续在贵客面前充作闷声不响的花瓶。
“……”坎水二少主兰云昭留意到了拓跋奎的分神,亦看见了站在远处脖子上挂着银锁的艮山少女,他若有所思,弯起眼睛,“九王子方才是……在想您的王妃吗?”
三郡主兰若娜看了兄长一眼。
拓跋奎笑了笑,算是应下了,但也没说话,将哑巴二字贯彻到底。
一个时辰了半个字都没说!拓跋塞勒气得踹了他小腿一脚:“哈哈哈哈哈,小九?说话啊。”
拓跋奎立刻装模作样地趔趄一下,他揉着膝盖扭头,不满道:“七哥,今早我抱着阿依青走了两个时辰,如今双腿是酸疼得很。”
拓跋塞勒:“……”
死小子终于舍得张嘴了。他:“哈哈哈哈哈,这样啊,真是对不住了,哈哈哈。”
拓跋奎将右手放在胸前,稍稍俯身,遗憾道:“二少主,三郡主,我这腿确实是站不住了,让你们见笑,恕我失陪。”
“……”拓跋塞勒有点想抽刀砍他了。
但兰云昭并无愠色,他和和气气道:“自然,辛苦九王子了。”
拓跋奎拖着“伤腿”刚要走,又听兰云昭对他七哥道:“不知九王妃现在何处?既已到此,若不拜访她,也太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