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毡房内重新梳洗干净,拓跋奎才开始找人“算账”。
路过马场时,他还多看了两眼呼雅,那匹通体如墨玉的上等神驹。
按照乾天古训,在大婚当日新郎需驯服一匹烈马赠予新娘,寓意夫妻二人往后将共渡难关,同鞍共辔,齐头并进。
都怪七哥。
那日一直在他耳边念叨,说驯服的马匹越烈,他们新婚夫妻未来的日子就会越红火、甜蜜。
他才挑了呼雅。
那匹草原上的风暴战神。
拓跋奎转动手腕。
早知……早知……
他不如挑匹病歪歪的小马算了!
“九王子!”
高呼声打断了拓跋奎的思绪,他哀怨顿收,面色如常。
几步之外,一人背对他,坐在草垛上低头拨弄手中物件。一旁的婢女乌兰倒是眼尖,当即奋力向他挥动手臂。
拓跋奎没应声,默然上前。见他的新娘正专心致志地逗弄几只丑陋肥虫,他挥退乌兰,冷不丁出声:“阿依青。”
小新娘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续玩虫子。
她今日扎着两条松松垮垮的麻花辫,身上那条蓝紫相间的长裙,似是用鸢尾花染成的,周身还静静浮动着浅淡花香。
脖子上挂了一块刻着“岁岁平安”的银锁,随她动作晃出清脆微响。
褪去繁复华丽的嫁衣,她看起来的确年纪很小。
拓跋奎从一大早起憋着的一口闷气走到这里,好像消了大半。
大一岁也是大。与一个黄毛小丫头计较,岂不是显得他心胸狭窄?
“阿依青。”拓跋奎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会凶巴巴的,“你昨日……为什么放虫子咬我?”
“你……”他绞尽脑汁,回想哥哥们教过的那些听起来就很奇怪的房中术,自己倒先把脸憋红了,“你是害怕吗?”
“害怕?”青黛一手捧着脸,另一只手戳昨夜把九王子咬昏过去的大功臣,“不。”
“好玩。”
好玩?
她倒诚实!拓跋奎只觉喝下的两杯
异族王子他棋逢冤家5-->>(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