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世人皆道磨砺催人老,于我,却并非如此。”
楚卓玄看向她。
“幼时家中遭变,往后我年岁徒增,内里始终是那个在抄家夜中惊惧的孩童。”
“我怕疼,更怕死。脑袋里除了担惊受怕,再装不下其它。”
“直至入了山庄,得两位师父、师兄师姐和瑄陵君悉心照拂,才叫我落地生根,长成了个有稍二两气魄的……剑客?”
青黛侧过脸,玩笑道,“大师兄,等我干成这一票,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剑客了?”
楚卓玄又是无奈一叹,从袖中拿出一个安神香囊扔进青黛怀里:“从你决意提剑下山那刻起,你就是了。”
“是师娘为你备的。为她一番心意,你也歇息片刻吧。”
青黛抓着香囊,深深嗅了一口。
楚卓玄道:“首辅意图转移罪证的做法你也瞧见了,你想怎么做?还有,少庄主那边怎么想?需要再递一封信出去吗?”
青黛:“金银珠宝不用理会,最要紧的是拿到账本。”
“阿稷说了,他们利益相关,若那上头有关键人物的亲笔画押,再去皇帝面前告它一笔,不说彻底肃清吕党,至少能铲除一堆大小祸害。”
听着听着,楚卓玄眉梢轻动:“这些我明白了。只是……阿稷?”
两人四目相对,青黛默默补上两个字:“……哥哥。”
楚卓玄看她:“看来昭陵山庄快要办喜事了。”
“……”这究竟是如何联想到的,青黛十分适时地装作看不清,“大师兄你说了什么?刚刚有点困,打了个小盹。”
“哦。”楚卓玄,“我说你们心意相通、情投意合了?”
青黛在草堆里翻身:“这安神香囊可真有用,我刚刚又睡了一小觉。”
这一团身影不断缩小,竟真的睡着了。她嘴里还喃喃,“就睡……一个时辰。”
楚卓玄放轻动作,屏息观察周围动静。
等天光泛白,青黛立刻睁开眼。
她转头看向渡口,官兵连成的黑影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往庞然大物里搬箱子。
该回客栈和师兄们好好商量该如何“劫船”。
硬闯当然是口头说笑,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兵力,他们几人全折在此处,也未必能抢回一个箱子。
可就算等瑄陵君和简大人批到了调兵令,有吕党在上层层施压,少说也要四五日才能赶到兴州。
届时,这大船早就逃之夭夭了。
青黛正欲收回视线,却在渡口忽然瞧见了个突兀的小黑点,比官兵矮小了几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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