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怨恨之心,早些年拜入江湖门下,如今就煽动江湖中人造反!”
血影的头颅一点点抬起。
四目相对,青黛握紧了手中剑。
是林佑璋……不,应该说是齐镇。
突然,齐镇猛然往前扑——
他脚上的铁链哗啦作响,任凭如何挣扎,只重重砸在地面上。
“嗬嗬嗬!”
青黛站在原地,狱卒吓得连连后退,面色凶狠地抽出大刀:“老实点!”
地上血影抽搐着,死死盯住青黛,从喉咙里挤出嘶哑难听的低吼。
“……”青黛脸色忽然冷下来,“他的舌头呢?”
狱卒道:“昨日就被拔了。”
“他既是要犯,为何这么做!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因眼前人是手执按察使令牌进来的,狱卒慌张道:“是、是巡抚大人的命令……我等、我等也只是照做啊。”
“此人……此人武功高强,我们自然是要把人废了再审……手……他还有手可以写证词……”
这话荒唐到青黛不禁冷笑一声,她蹲下身,取出腰间药瓶,扬手抛给齐镇。
“哎!贵人这不可!这……”
青黛起身,径直抽刀架上狱卒脖子:“我奉按察使之命来兴州监察,你们便是如此动用私刑的?”
狱卒冷汗直冒:“是……是巡抚之命,我等岂敢不从?”
青黛扭头,朝牢内那团血影道:“齐镇是吧?你可有何冤屈,在此写,按察使简大人会替你伸冤。”
“……”闻声,齐镇张嘴,对准一根扭曲变形的指头狠咬下去!
他猛然低下头,颤抖着,异常执拗地在地上拖出血痕。
璋。河。
青黛侧过身挡去狱卒意图窥视的视线,她道:“原来你不会写字。”
她像是忽然失了兴致,对狱卒道,“别让人死了。我明日再来。”
“是!贵人慢走!”狱卒连连点头,忙伸长脖子去看地上的血痕。
只是一团乱麻的圈。
狱卒不悦厉喝:“还敢作怪!我看你的手脚是不想要了!”
齐镇的吼声凄厉,愈加愤怒地挣扎着。
……
“大师兄。”
青黛推门而入,“那齐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