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粲然一笑:“不。晚辈怕死。”
她啊了一声,双手捂起耳朵,“如果真是要掉脑袋的事,那晚辈不听了,晚辈先走一步。”
“站住!”林佑璋扬声,“是!杨珍手上压根没有什么藏宝图,那不过是我刻意传出去的假消息罢了。”
“首辅私产?可笑!”林佑璋道,“那是他吕成茂贪腐几十年的铁证!”
“好一座牢不可破的金山!”
果真不存在什么杨珍藏宝图!难怪江湖中人千方百计都找寻不到。青黛放下手,往前走了半步:“所以,前县令齐宾之死……?”
“是!”林佑璋无所顾忌地大笑起来,每一声笑都像撕裂了肺腑,“他想上奏啊,可县令的一道折子递到御前,需要经历多少道鬼门关?”
“先遭知府衙门压印,再被察使司借‘查核不实’驳回数次。即使侥幸再往上送入通政司,他们亦可随便寻个由头拖延不送。”
“若真千辛万苦抵送皇城,这道折子还需转内阁票拟,阁老们一句‘查无实据’的批示,此事便又轻易揭过了!”
“这道呕心沥血的折子,齐宾递了三年。”林佑璋惨笑,“那些年他心力交瘁,已别无他法,只能祈求上苍开眼。”
“到最后,那封字字泣血的奏折距离御前只剩一步之遥时,就摆在司礼监的朱案上。”
“如此,掌印太监朱笔一批,只道‘不宜呈上’,便又被压入废纸堆!”
林佑璋望向小草屋,嗓音粗粝:“这天底下……有谁敢得罪吕成茂?又有谁得罪得起吕成茂!”
天还没亮,远处草屋探出一个瘦小身影。他踮脚摸到窗台烧饼,四处张望良久,没见到人,才失望地将饼揣入怀中。
他熟练背起院中麻绳,又将柴刀别在腰间,在灰蓝天色中逐渐走远,小小一个,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青黛收回视线:“总会有的。”
林佑璋不置可否地冷笑。
“杨珍呢?他为何而死?”青黛问。
“我杀了。”林佑璋说,“三年前我不是亲口认了么?你不信?那又何必站在这听我说这么多!”
青黛垂眼,指尖沿着剑柄一路往上,直至摸到那青玉珠剑穗,“我只是觉得,像齐大人那样清白正直之人教出来的儿子,不
温润文臣他人设崩坏25-->>(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