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定要趁早。”
    呼延豹大为意外。
    宇文拔都历来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竟这般看得起这半大孩童么?
    帐外武士,先后拥入。
    陆轩身边甲士也冲了上去,双方在门口撞作一团。
    李建大喝:“赤延将军,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赤延陀走出,从他腰间拔出刀握在手里,对陆轩道:“今日事成,随陆公往见六皇子领赏;今日事败,我替陆公陪葬,只望勿罪我族人。”
    赤延菹也拔刀大叫,对那些自己的人喊道:“陆公上了羊头山,他若是死在这,你我便是罪人。将来大夏便是胜不得西原,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要听他胡言!”呼延豹喝道:“周彻狡诈之辈,起先我族往上党与他议事,此人竟以大军突袭,屠杀我族重将重军!”
    “诸位在大夏已无退路!只要你们心附我朝,自保你们无虞!”
    “今我等已至,你们可无惧。”宇文拔都亦道。
    “不错,莫要自误,被周彻遣一夫所欺,以至害了全族!”李建连忙道。
    话到此时,甲士之中,忽有人大笑:“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只怕不好吧?”
    他将铁面罩打开,露出一张英武面庞来。
    呼延豹不由一惊,失声喊道:“周彻!”
    “记性不错,你还认得我。”
    周彻点头,转身看着面带激动色的赤延陀:“乌延族的忠心我已看在眼中,先前所为,皆是被韩贼所迫。自即刻起,举族有功而无过!”
    赤延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重重点头。
    赤延菹没想到周彻真来了,当即大呼:“诸位弟兄,殿下亲至,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吗!?”
    “诸位,倘若我有背誓之心,何必轻身来此冒险?”
    门口在交锋,周彻依旧镇定自若,并且同样抽出了他的九歌:“此时同蹈阵,日后共荣辱,诸君何疑?”
    铿!
    回应他的是,成片的拔刀之声。
    “愿为殿下效死力!”
    “以力取之!”
    呼延豹放弃劝说,厉声大喝。
    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靠实力硬上了。
    这就像两个不讲理的男人撞在了一块……谁软谁被干!
    他撞开自己人,也是带头往前压。
    不带头不行啊!
    周彻身边那些甲士太能打了,而且披的是一等一的上好精铁甲。
    这样的甲衣在草原难得一见,哪怕是大夏也只有最精锐的部队才能配上。
    众人涌上去一阵乱砍,剁的火花四射,对这些铁罐头的伤害却不大。
    要杀一名甲士,可不是随便就能一刀割喉的。
    如今,赤延陀身后那帮人也加入了战斗,就更得卖力了。
    好在,铁弗部王带来的人不少。
    至于其余人被隔绝在外,虽已知道高层内讧,但还搞不清状况,只能干瞪眼。
    “陆公,我们往后坐。”
    贾道拉了陆轩一把,带着他往帐中央去了。
    他也没想到啊,自己跑过来连个开口机会都没有。
    门口堵的严严实实,他在后方安全得很,干脆落坐下来观战。
    陆轩面露急色:“贾公!形势危急了!”
    “危急的是他们。”贾道笑道:“再而言之,就是再危急,你我也帮不上忙的。”
    “死来!”
    呼延豹带着几个贴身亲卫冲到前头,快步直取周彻本人。
    砰!
    许破奴一刀斩落。
    呼延豹瞬间变色后退:“许破奴!”
    “上次就想揍你,让你小子走了。”
    许破奴咧嘴一笑,将吞吴一横。
    那刀着实了得,刀锋切出一条白光,砰的一声撞在一口刀上,将那刀劈断开来。
    再复一刀,呼延豹的亲随便被开了罐头。
    呼延豹震怒:“王子生擒周彻!”
    他不慌,因为知道自己这还有个战力顶天的。
    没等宇文拔都往前站,他们带来的人率先退后。
    无他,门口过于狭小,他们在此作战是吃亏的。
    你刀剑挥开的空间有限,能挑的位置也不多,捡着哪劈哪……全劈甲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