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他的兄弟们,也在借此机会直面自己的内心:“原体是怎样看待阿斯塔特的?这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好比马库拉格上那个大概率正在愤怒咆哮的公文机器,我不太想承认,但刨除个人成见之后,他还是挺……好的。罗格·多恩也差不多,而这或许也是佩图拉博格外看不惯那块石头的原因之一。”
这两个讨厌鬼被一些人毫无保留地爱过,也因此得到了去爱的能力。想到这里,科兹不开心地哼了一声,又补充道:“但即便如此,基里曼依然是个政客,罗格也是个将军。就算他们懂得该怎样爱,也会按照相应的标准公正地对待自己的子嗣,他们也不会把传承了自己血脉的阿斯塔特放在自己心尖尖上的。”
好像也确实没有原体在现实中这么干过,但确实有一个明确的源头促使科兹在此做出这样的对比:藤丸立香。在幻境里,她确实很执着于在阿斯塔特面前扮演一个“母亲”或者至少与之类似的角色,虽然从最终的结果来看,她的努力在整个军团有六位数的阿斯塔特,而她也必须作为军团长、在尝试扮演“母亲”的同时担负起另一重军事职责的情况下,显得非常不伦不类。
但这是没必要跟安维尔解释的问题。科兹自然地将它跳过,就好像他只是说了一些别出心裁但毫不重要的俏皮话一样:“至于马格努斯,我们刚刚已经看见他用自己子嗣的残骸当做施法材料了。而佩图拉博?你肯定比我更清楚他是怎么对待你们的。当然,我自己也算不得什么好选择。虽然目前为止,我们说得上的样本量只有这些,我据此做出的推论也不一定正确,不过也足够我从一个更本质些的角度,对你的问题做出回答了:当原体面对阿斯塔特时,确实会像阿斯塔特面对凡人时那样——我们会清楚地感知到,我们不是同一个层级的生物。”
“什么?”安维尔有点被绕晕了。这虽然和他之前提出的问题似乎能站上一点百年,但又似乎离题不少。
“我们的能力上有差别,我们认知世界的方式有差别,我们永远不可能完全理解对方。”科兹回答,“甚至于,阿斯塔特是由凡人中擢升而来的,即便你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在手术后就会忘记自己作为凡人儿童时,以那种弱小的生命形式生活在世界上是怎样的感受,但在相对庞大的基数之下,你们当中也偶尔会出现记得这些琐事,因此天生就能打从心底里理解凡人处境、愿意与之平视的个体。但我们不可能。原体打从一开始就是更强大、更致命的生化造物,而阿斯塔特,则是帝皇专为这些生物兵器们征召制造的军团。我们之间的阶级区分在设计图上就已经被确立了,即便我们在后天教育的影响下再怎么试图努力,再怎么欺骗自己,作为原体,我们也不可能真正发自内心地认为,我们和阿斯塔特是平等的。”
哪怕基里曼也不行。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科兹也没有忘记要单独把帝国摄政单独拿出来针对:基里曼自以为放下身段就能和他的子嗣们“平等地交谈”,这就是他最傲慢的地方。
“所以,”在这么一番不着调的论述之后,科兹诡异地拐回了最开始的话题,“你问我,‘是不是原体都只把阿斯塔特看做消耗品’,我的回答是:并非如此,但我们依旧会将你们当做一种在我们之下的,可供驱策的角色。这角色具体如何,该承担怎样的职责,是因原体而异的问题。我们之中的有些人更不在意你们呢,有些人会更爱惜你们,但从本质上来讲,你们对我们来说,都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已。”
就像我们对帝皇来讲一样。科兹不太高兴地想。
——
对于这个宇宙中那些谙熟真正历史,能够从一个相对真实的全局视角,客观地评价帝皇的生物来讲:帝皇坏就坏在,他把世上的绝大多数东西都当成了工具;而好就好在
19 工具人别嘴工具人-->>(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