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是我亲哥哥!”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以后随时来我家吃饭,我给你露一手!”
“得了!”他摆摆手,“这俩月我们估计都要来排练,你早上有空就跟我说,把你带进来也不费劲。”
“谢谢谢谢谢谢!”我抓着他的手连连道谢,“真的太感谢了。”
我推着老大姐正要走,郝佳佳又把我拉住了:“对了陈俊南,那院儿里的屎……你铲了没?我他妈这几天连家都回不去了。”
“实不相瞒。”我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今儿早上想扫来着,但是味儿实在太大,我没敢进去。”
“我操!你有毛病啊!”他甩起一脚踹向我,“我就是因为味儿大才回不去啊!”
“哈哈!”我闪过他的腿,笑着说道,“你他妈就把心搁屁股里吧,我给你扫干净了,还喷了花露水儿呢,今儿回去睡吧。”
“真的……?”
“废话。”我锤了他一拳,“你小子对我局气,我也必不可能坑你,对气味不满意可以跟我说,我还有其他牌子的花露水儿。”
“得得得,快滚吧。”
那天告别了郝佳佳,我和老大姐在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在探讨着《麦克白》的剧情。
足足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忘了累也忘了冷,就只是聊天儿。
你说人……为什么不愿意过安稳日子呢?
当遇到变故了、后悔了,这才发现以前的安稳日子有多么珍贵。
图个什么呢?
从那往后,我每天都带老大姐去剧院看戏。
老大姐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太多。
我也不得不说这剧院干脆改名叫大杂院更合适,毕竟我们看得内容也太他妈杂了。
从智取威虎山到开放麦脱口秀,又从传统相声到现代京剧。
各种新鲜光景真是应接不暇,这也导致每次老大姐问我今天是哪出戏我都说不出来,我他妈哪知道今天是哪帮人包了剧院?
我只知道郝佳佳是我的恩人——他对我恩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