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情况吧。”
“就是……这次的骨折有可能造成……”
“造成什么……?”我似乎有了不祥的预感。
“下肢瘫痪。”大夫叹了口气,把片子放了回去,“我们没有把握能让患者重新站起来……家属要做好患者在轮椅上生活的准备……”
我只感觉头皮一片冰凉,仿佛做了个噩梦。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东西?
那个原先能骑自行车去接我放学的妈……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个能给我做难吃饭菜的妈……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个能关门把我锁在屋里,事后再把我放出来拥抱的妈……
“家属……您在听吗?”
大夫的一句话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不想听,我想走神,我想哭。
“我、我在听……您继续说。”我抹了一把鼻子,苦笑着说道,“她站起来的概率是多大……?”
“站起来的概率……?”
当一个大夫针对概率问题长久沉默时,那只能说明他刚刚讲得过于好听了。
这概率和零没什么区别。
“行……我知道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您没别的事儿了吧……您也挺忙的,我、我就先……”
“你等等……”大夫一把拉住我,随后掏出了另一张片子,“虽然这些消息可能对您来说打击很大,但我们作为院方还是有义务告知家属的……”
“什么意思……?”我有些发愣地看向那张片子。
“您母亲的情况不止如此。”大夫有些语塞地说,“刚才说过了……她还撞到了头部……目前看来……大脑神经元也可能受损。”
此时我猛然想起刚刚老大姐醒来那一句「你们是谁」。
“大夫……她真的失忆了?”
“失忆?”大夫听后顿了顿,“这不是拍电影,没有那么多的失忆……情况恐怕比失忆还要复杂……”
“那是他妈的什么情况?”我缓缓地坐下,我妈站不起来的消息已经是个巨大的噩耗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严重吗?
大夫看着片子,随后又拿过病历迟疑一会儿,开口问到:“我想先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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